辦公室裡瞬間靜了下來。
兩個人就這麼對視著，誰也不相讓，誰也沒移開目光。
久到姚惢菡覺得自己的腳都站痛了，想著是不是乾脆認輸的時候，趙庭瑞忽然鬆開了她。
一瞬間就又變回了那個理智的人，理了理自己身上的白大褂，甚至不再看她一眼，只轉身朝辦公桌那方走，也沒問她為什麼穿成這樣，只道：“去把你身上的衣服換了，晚上有個晚宴，你爺爺說了今天你必須出席，等下和我一起過去。”
平淡自然的好像剛才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
姚惢菡被他突然鬆開，腳下卻是一軟差點就滑了下去，好不容易穩住自己沒有在他面前更狼狽，就聽到他這話。
她皺眉，剛想說自己不去，趙庭瑞又抬眸看了她一眼，眼神和語氣一樣涼，“爺爺年紀已經大了，你要是想直接將他氣死，可以繼續任性。”
姚惢菡瞬間就洩了氣。
她抓了一下自己的頭髮，煩躁卻又無奈。
趙庭瑞已經低下頭，不知道在看什麼，反正就是不看她，就好像剛才那個壓著她恨不得吃了她的人不是他。
精神分裂！
姚惢菡暗罵一句，轉身拉開門出去。
等到門被關上，趙庭瑞才抬了頭，看著辦公室緊閉的門，剛才沉靜下去的眼底又翻出了一些風浪，也覺得煩躁。
將手中的鋼筆緊緊的捏著，力道再大一分估計就能直接掰斷。
最後，將鋼筆啪一聲拍在桌上，朝椅背上一仰，閉上了眼。
眼前不斷晃動的，都是姚惢菡那張被人吻過的紅唇，還有那雙明亮卻又倨傲不服輸的眼。
曾幾何時，那雙眼看著他時只有迷戀。
曾幾何時，她也只會對他說愛……
吃醋嗎？
趙庭瑞自嘲的勾了勾唇，不想承認，可心頭壓抑的悶感卻越發強烈。
是不是人都是這樣，失去之後才會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