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祁遠良指著祁然,手在顫抖,真有點要被他氣得一口氣提不上來的意思,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
他深吸了口氣,“孟譽軒現在還在醫院的重症監護室,孟家人已經表明了不會善罷甘休。你倒是說說,你現在要怎麼處理這件事?”
祁然笑了笑,沒有絲毫溫度,“我既然敢動手,自然不會怕他孟家。何況,我倒是也有筆帳要找他孟家算一算。”
祁遠良皺緊眉,“你說的是慕糖的事?”
聽他提到慕糖,祁然不由得眯眸。
祁遠良又自顧嘆氣,“說起這事,我也是沒想到,慕糖那丫頭竟然會喜歡上孟譽軒。”
祁然眸光微狹,祁遠良看著祁然,拿出慈父的姿態,試圖勸解,“不過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也只能面對不是。我知道你一直把慕糖當做你的親妹妹疼愛,可說到底慕糖她也不是我祁家的人,孟譽軒的身份配她也是足夠了。既然他們兩情相悅,你也沒必要這樣阻攔,下手那麼沒有輕重……”
祁然眼底的光危險起來,打斷他自以為的苦口婆心,語氣冰涼,“兩情相悅……孟家人說的?”
祁遠良皺眉,“這種事,你難道以為瞞得住?孟譽軒那小子都昏迷過去了還心心念唸的念著慕糖的名字呢。孟之河那個老頭子可憐他那小兒子,跟我說了,如果我們答應讓慕糖和孟譽軒訂婚,大家成了親家,這件事他們就既往不咎。”
沒有注意到祁然越來越冰冷的眼神,他還冷哼著,“慕糖那個丫頭也的確不像話,小小年紀不好好讀書,整天搞些亂七八糟的事。一會兒是什麼告白,一會兒又和孟譽軒那個小子勾搭在一起。我看,讓她和孟譽軒訂婚了也好,收收心也好管教……”
“管好你自己。”
祁然忽然打斷他,站起身,字字含冰,“我最後警告你一次,慕糖是我的人,誰也別想動她。孟譽軒想和她訂婚,他得先活著!”
“孽子,你這是什麼意思?”
祁遠良也站起身,抬手指著他,怒罵,“你這意思,你還要殺人不成?”
“殺人算什麼?”
祁然勾唇譏笑,“還是說什麼時候,人命在你這裡變得值錢了?”
祁遠良勃然變色,祁然只是眯眸,“你以為,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我真不知道?沒有選擇大義滅親,不是因為你,只是因為我怕毀了祁家祖輩傳下來的家業,更怕爺爺泉下有知不能瞑目。”
“所以,你最好也不要太挑戰我的耐心。祁遠良,就如我剛才說的一樣,管好你自己。至於糖寶的事,不需要你來操心。或者,你想試探一下,在我這裡,到底是祁氏比較重要,還是糖寶比較重要!”
“你……你這個不孝子,你敢威脅我……”
祁遠良氣得渾身都在發抖,一張臉漲得通紅,也不曉得是生氣祁然對他這樣的態度,還是恐懼祁然竟然知道自己當初做過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