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此，想到趙和生可能會是兇手，才更覺壓抑難受。
更加希望這不是事實，希望這個世界能夠更多美好，少一些灰色的罪惡。
這或許也是每一個刑警的希望。
對趙和生的審訊，依然是秦崢主審，周齊負責做筆錄。
審訊室裡很安靜，沒有人說話，趙和生佝僂著背坐在他們的對面。
也許是因為一夜的關押，比起昨夜見到的更加憔悴蒼老了幾分，就連背脊都好像又彎了許多。
秦崢懶散的靠在椅背上，翻著重新收集調查的關於趙和生的資料，這些資料他已經看了許多遍，也不知道到底看出什麼來了。
周齊卻是緊繃著臉，盯著趙和生。
關於為什麼會懷疑趙和生並抓捕他，周齊自然是已經聽秦崢說過了。
是因為慕糖在趙婉被殺那天看到了兇手的背影。
這也是為什麼，之前秦崢對皇廷那部分進行調查的時候，都帶著慕糖的原因，就是為了讓她確認兇手。
在沒找到兇手之前，為了慕糖的安全才沒把這件事告訴其他人，只有秦崢和祁然知道。
不得不說，這個說法是說得通的。
周齊果然也信了，而且還恍然大悟。
他之前就懷疑，為什麼秦崢不讓刑偵隊的人分隊去查去做筆錄，而是要帶著慕糖一家一家的跑，實在是太浪費時間。
現在這麼一說，他才終於想明白了，原來是為了讓慕糖辨認兇手啊。
而至於確認趙和生是兇手，是因為昨天在文子玥墜樓後，慕糖又看到了那個人影。
只是當時慕糖太悲痛震驚沒有反應過來，後來終於想起，那個人影和那天趙婉被殺時她看到的很像，至少穿著是一模一樣的。
而且這次，她看到了側臉，還看得很清楚。
秦崢在聽到慕糖對那個人的描述之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趙和生，所以他帶慕糖去趙和生家裡確認，之後才讓刑偵隊的人將趙和生帶回警局。
算是完美合理的解釋，慕糖就這麼從嫌疑人變成了需要保護的目擊者。
其他人信不信不知道，反正周齊和刑偵隊大部分人是信了。
再加上週齊帶人去抓趙和生的時候，趙和生露出的那個讓周齊毛骨悚然的冷笑，讓周齊覺得這個趙和生的確很有問題。
而此刻的趙和生呢？
他彎著背脊坐在他們對面，肌膚髮黃，就連眼珠子都呈現出黃色，整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憔悴病態。
看到這樣的趙和生，又免不得疑惑，他真的會是殺了三個人，甚至連自己女兒都殺的殺人狂魔嗎？
怎麼看，都不太像能殺得了人的。
不過負責主審的秦崢沒有開口，周齊也不能說什麼，審訊室就這麼安靜了幾分鐘。
在這樣壓抑安靜的氛圍中，最後還是趙和生先沉不住氣了，“秦警官，我到底做了什麼，你們憑什麼把我帶到這裡？”
周齊皺眉，看一眼秦崢。
秦崢還在看資料，蹙著眉，一副遇到了難題的樣子，聞言抬眸看趙和生一眼，“你很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