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等秦崢再問什麼，她又驟然加重語氣，甚至有些咄咄逼人，“就是他，是他殺了趙婉，殺了文子玥，還有之前的謝雅，肯定也都是他殺的。他是個殺了自己女兒的殺人犯！”
最後一句話如同最後一根稻草，直接壓垮了趙和生的偽裝。
他猛的抬頭，額頭上青筋股股，惡狠狠的咬牙怒罵，“賤人，你胡說！”
慕糖冷笑，上前一步逼近他，“我沒有胡說，我說的都是真的。你就是兇手，殺人犯。連自己的女兒都殺，你就是個魔鬼！”
趙和生眼睛都紅了，咬緊牙根瞪著慕糖，像是恨不得撕了她。
慕糖卻絲毫也不害怕，還繼續不怕死的挑釁，“你說你晚上做夢夢到趙婉，恐怕是夢見她來找你索命吧。你有什麼資格做一個父親，你連做人的資格都沒有。禽獸，禽獸不如！”
“像你這種禽獸不如的東西，就該被千刀萬剮，被下油鍋，下十八層地獄。我現在真是懷疑，趙婉當初離家出走變綁架是不是也是你一手策劃的，裝得一副可憐樣，實際上背地裡數著趙婉媽媽給的錢笑得很開心吧。對了，還有趙婉之後做援交，其實是不是也是你逼她的……”
也不知道是慕糖的哪一句話觸到了趙和生的痛腳，他猛的站起身，兇悍的目光死死盯著慕糖，“你這個賤人，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殺了你！”
說著，他也不管自己手上腳上還有手銬，就想要朝慕糖那邊衝。
周齊忙上前按住了他，重重用力將他重新按回椅子上坐下，厲聲道：“老實點！”
趙和生還在掙扎，可他手腳被銬，力氣也沒周齊大，被周齊按住肩膀基本就無法動彈，只能瞋目切齒的瞪著慕糖，帶著手銬的手在桌上敲得砰砰作響，“你這個臭婊子，你才是殺人兇手，你殺了小婉，你還敢冤枉我，我要殺了你！”
“我要殺了你——”
“殺了你這個賤人。”
“你們這些賤人都該死，骯髒、下賤，所有女人都該死！”
他大聲的吼著，眼神越來越奇怪，表情也越來越扭曲。
周齊用力按著情緒激動的趙和生，秦崢則詫異的看向慕糖。
這丫頭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這些話他們身為警察肯定是不敢隨便說的，很容易被人說是詐供，沒想到她倒是敢說，好像真的一點也不害怕。
慕糖哪裡管得了害怕不害怕，她完全是想到哪裡就說哪裡，只要能激起趙和生的情緒就好。
其實本來趙婉離家出走的事就很古怪，趙和生報警說她被綁架，趙婉的媽媽當時就拿了幾十萬贖金給趙和生，可最後趙婉卻自己回來了，說只是心情不好出去走走。
再聯絡趙和生吸毒的事，誰知道趙和生到底是趙婉離家出走之前吸毒的還是之後呢？
慕糖越想越覺得奇怪，說不定他之前就吸了，那個時候缺錢，才設計了這麼一出所謂的‘綁架’。
後來把錢花光了，又逼自己的女兒去做援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