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崢低咳一聲搖頭，自己心裡的想法自然不敢說出來，說出來，祁然還不得剝了他的皮。
他想了下，乾脆問起了正事，“怎麼樣，今天晚上有收穫嗎？”
慕糖眨眼，“有倒是有……”
還沒說完，秦崢眼睛就亮了，“真的，是什麼，看到人了嗎？”
慕糖抿唇，想了下，朝他攤手，“你先把趙婉的作文字給我。”
秦崢一愣，看了眼她朝自己攤開的小手，“小丫頭片子，還會講條件了。”
他搖頭，倒是也沒拒絕，從一旁的公文包裡拿出那一疊作文字放到她手上，“拿去，看仔細點，要是有什麼發現告訴我。”
有人幫他看這東西，他還樂得輕鬆呢。
慕糖收回手，看了眼最上面的作文字。
本子封面寫著班級和姓名，筆跡清秀，很整潔，和慕糖印象中清秀安靜的趙婉很相似。
不過這最上面的本子都是初中一年級的，她直接放到了一邊。
趙婉出事是在初二的時候，所以就先看那段時間的好了。
見她只顧翻作文字，秦崢又皺眉，催促道：“好了，先把你發現的東西告訴我，是不是看清楚人了？”
慕糖把作文字放在膝上，搖頭，“沒看清楚人。”
秦崢正失望，她又說：“不過，我發現了他的另一個特徵。”
秦崢皺眉，“什麼特徵，你倒是說啊。”
慕糖也沒賣關子了，傾身湊近他點，神秘兮兮的道：“我發現他會催眠術。”
“催眠術？”
秦崢一愣，眉心緊的能夾蒼蠅，“你確定？”
慕糖點頭，“嗯，他當時就是用催眠術催眠了玥玥，所以玥玥的身上才沒有其他掙扎的傷痕，就好像自殺。”
慕糖說完，見秦崢一臉複雜難辨，似乎在懷疑什麼。
她忙問他，“秦崢哥，你是不是知道，和這些案子有關的人裡面，有誰會催眠術的啊？”
秦崢的面色幾變，有些遲疑，“有……倒是有……”
慕糖目光一亮，“誰啊？”
秦崢看向慕糖，眼神很複雜，好一會兒才低聲道：“趙婉的父親！”
慕糖一怔，趙婉的父親！
秦崢沒有再多說，用手機開啟了自己的郵箱，把趙婉父親的資料找出來給慕糖看。
慕糖在看到資料上那張證件照時，心臟就是一縮。
照片上的男人面容幹黃，雙眼無神，眼窩處一片青黑，看起來瘦削憔悴。
這就是趙婉的父親嗎？
她按耐著凌亂的心跳去看他的資料，本名趙和生，今年49歲，可這照片比他的實際年紀至少老了十歲。
最後吸引到慕糖目光的是他的學歷和工作履歷：京都醫大心理學專業博士生畢業，畢業後就職於z市市一醫院，曾任心理科主任。
不得不說，他這履歷真的是閃閃發光了。
她看資料的時候，秦崢就在一邊道：“趙婉出事之後，我就已經把她身邊的所有人都調查了一遍，也找她父母到警局做過協助調查。所以，我記得很清楚，趙婉的父親是心理學的理學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