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糖心臟一縮，有些疼。
她想自己的心頭或許有道傷口，每每當她稍有放縱時就會用疼痛提醒她，祁然和別的女人結過婚。
哪怕是前世！
她以為自己不在意，可原來她還是很在意。
她垂了下眼睫，緩緩道：“哥哥，我不開心。”
今天從莫家出來後她的情緒就一直不太對，祁然自然發現了，只是一直沒機會問。
此刻見狀他眉心微沉，撫了撫她耳邊的髮絲，動作溫柔的像是春風拂柳，撫過她的心尖。
他的掌心最後落在她的臉頰上輕輕貼著，低低問她，“怎麼了，告訴哥哥？”
慕糖抿緊了唇和他對視。
他的掌心很溫暖，他們的距離很近，近到呼吸相聞，近到她能看清他每一根睫毛的弧度。
可就算這樣親密的距離，慕糖還是感覺到兩人之間那道無形的屏障。
她嗓子忽然有些發緊，開口時的聲線都有些緊繃，“祁然，你真的不會和韓悠悠訂婚嗎？”
祁然眸色幽深，卻更加放輕了聲音，“為什麼這麼問？”
慕糖有些遲疑，卻還是問他，“你……你和韓悠悠訂婚，是因為莫家嗎？因為莫家有你想要的東西？所以你才和她交易？”
祁然的目光越來越沉，看著她沒有說話。
慕糖吞了下口水，被他這樣的眼神看得心慌意亂起來，雙手緊緊抓著沙發的軟墊，“我猜對了是不是？那……你如果不和她訂婚，就得不到你想要的東西了不是嗎？”
祁然薄唇輕抿，沒有回答她是不是猜對，而是問她，“在你看來，我那麼沒用？”
慕糖一愣，他又繼續，語氣冷了幾分，“你以為，我想要的東西，需要靠一個女人才能得到？”
“我……”
慕糖更加心慌，想解釋什麼，祁然卻忽然在她額頭上揉了揉，語氣不再冷漠卻帶著不容抗拒的強硬，“糖寶，你還小，不要總胡思亂想。”
慕糖咬緊了唇，不再說話。
祁然輕嘆，站直了身，“好了，去洗臉然後來吃飯。”
說完，他轉身去廚房準備飯菜。
慕糖看著他的背影，心裡的失落難過不但沒有減少，反而更深了。
他終究還是將她當成小孩子，他對她的好和溫柔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呢？
心臟被抓緊，她忽然起身幾步追上祁然，直接從後面環住了他的腰身。
祁然的身形僵住，慕糖卻將臉貼在他的背心。
她閉上眼，聽著他的心跳低啞著聲音呢喃，“我不小了，祁然，為什麼你總要覺得我還小，覺得我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知道呢？”
祁然垂眸，沉默的看著纏在自己腰間的那雙白嫰小手。
也許是因為很緊張，她的手不斷在收緊。可能連她自己都沒注意到，緊的都有些顫抖了。
他沒有說話，慕糖便更緊張了，她吸了吸氣為自己解釋，“我……我沒有覺得你沒用需要依靠女人，我只是害怕……祁然，我害怕你會和她訂婚，甚至結婚……”
她害怕前世的一切又會重演，她想阻止，可她實在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