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崢不是一個人來的，周齊和他一起。
他在下面停車場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秦崢才帶著慕糖他們下來。
為了方便，祁然也沒單獨再開車，四個人坐一輛車，先去莫家。
周齊開車，秦崢坐在副駕駛，祁然和慕糖坐後面。
路上沒人說話，祁然雖然沒去公司可還是有很多事要做，他將筆記本放在膝頭辦公，不時有電話過來，都是公事。
慕糖也沒打擾他，乖乖坐在他身邊玩自己的手機。
雖然因為祁然讓人發的宣告網上罵她的人少了，可她那些企鵝群裡還是一堆人明著暗著的對她冷嘲熱諷，就當她是死人看不見一樣。
慕糖其實不想和這些人一般計較，畢竟，她都已經快忘了他們誰是誰了。
塑膠花的友誼，不值得她生氣。
可她還是很討厭這種被人當成嫌疑人的感覺。
慕糖抿緊唇什麼也沒說，就只從相簿裡調出那張祁氏法務部的宣告挨著發到了那些群裡。
然後，企鵝群沒有人說話了，瞬間安靜如雞。
慕糖哼了哼，從那些群裡退了出來。
她都沒注意，這期間祁然側眸看了她好幾眼。
周齊也不時從後視鏡看後面的祁然和慕糖，特別好奇為什麼去查案錄口供要帶上這兩個人，慕糖現在不還是嫌疑人嗎？
可他家老大做事他也不好質疑，只能老實開車。
開到半路，倒是秦崢忽然想起什麼，“對了，糖丫頭，你的手機已經查過了。”
慕糖抬頭看他，沒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手機。
她那一臉茫然的樣子秦崢一看就知道，他白了慕糖一眼，“就是趙婉給你發訊息的手機。”
慕糖恍然大悟，忙問，“怎麼樣了，訊息是不是被刪掉了？”
秦崢點頭，“嗯，的確是被人刪掉了，技術科的人已經復原了。”
慕糖鬆了口氣，“我就說嘛，那天就是趙婉約我過去的。”
秦崢聳肩，“你也別高興的太早，就算是她約你過去的，也沒辦法證明你不是兇手。”
“那要怎麼做，我才能擺脫嫌疑啊？”
她真的不想一直被當成嫌疑人。
秦崢看向前路，語氣幽幽，“找到兇手！”
慕糖唇角一扯，“廢話嗎不是？”
秦崢也沒生氣，只問她，“小丫頭，手機上面只發現了你和趙婉的指印。手機是有密碼的，你說，是趙婉解開了你的密碼還是兇手，或者……”
他說到這裡，忽然從後視鏡中盯嚮慕糖，眼神幽深，語氣低沉，“或者，這一切都是你自導自演！其實，你就是殺人兇手！”
慕糖聞言一愣，祁然也抬眸看向秦崢，就連開車的周齊握著方向盤的手都是一緊。
車裡的氣氛瞬間變得有些緊張。
慕糖對上秦崢的眼神，呼吸微窒。
她知道秦崢的話裡還有另一層意思：自導自演，是她說自己能看到案發時的畫面這件事。
慕糖有些難受，可她也知道不能怪秦崢。
不是每個人都會像祁然一樣無條件相信她，更何況是這麼玄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