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然皺眉，搖了搖她的肩膀，沒有反應。
再仔細一看，她枕在他的腿上，閉著眼呼吸均勻，似乎……已經睡著了！
他臉色微變。
這丫頭，酒量差成這樣？
秦崢也很無語，他本來還想等忙完了再和慕糖祁然聊一聊這案子，誰曉得等他回包廂時看到的只是一條呼呼大睡毫無形象可言的口香糖。
看看時間，已經過了凌晨十二點，他也只能妥協，讓祁然先帶慕糖回去休息，等她酒醒了再說。
醉成了爛泥的慕糖什麼都不知道，祁然抱著她出包廂的時候，秦崢還一臉複雜的看著祁然，“兄弟，你們真的不能做兄妹了嗎？”
祁然看他一眼，抱著慕糖離開。
他知道秦崢的意思，也知道如果要和慕糖在一起他們要承受那些的流言蜚語。
他並不害怕，他只是怕慕糖會承受不住，會後悔說愛他。
說來慕糖的酒品倒是很好，喝醉了便一直乖乖睡著，一點也不鬧騰。
上車後祈然便將她放在旁邊，因為慕糖睡著，何記很識趣的放下了擋板。
之前何記都在包廂外守著，也沒有見到有人進入洗手間，也就是說殺人兇手在他們上9樓之前就已經將謝雅帶進了洗手間。
時間倒是算得很好。
祈然降下車窗，冷空氣從窗外灌進來，讓他心底的煩躁散了幾分。
深吸幾口氣，他才看回慕糖。
她歪頭靠著車窗，小腦袋搖搖晃晃，不時在車窗上輕撞，卻沒將她撞醒。
祁然抿緊薄唇，終究還是沒忍住解開了她的安全帶，把小姑娘抱到了自己腿上。
摸了摸她的臉，很涼，他便又將車窗關上，再讓何記將暖氣調大些。
慕糖始終沒醒，還順著他抱起她的動作趴在了他的懷裡，睡得更香了些。
她的身體還沒完全長開，在他面前顯得特別小巧，窩在他懷裡的時候臉正好就貼在他胸前。
一隻手揪著他腰間的襯衣，另一隻手很自然的環過他的腰身，如同一隻粘人的小奶貓。
她身上淡淡的甜香味和著酒味兒鑽進他的鼻息，讓祈然燥鬱的心忽然就徹底平靜下來。
將她抱緊了兩分，就像抱著一個孩子。
他不由得想起了她三四歲的時候，那個時候他想著她畢竟是女孩子，不能再和他一起睡，便給她分了床。
可小姑娘依然一入夜就跑到他的房間，哭著喊“哥哥抱寶寶”。
每每那時候，祁然就會下不去決心和她分開。
這種無法拒絕她的習慣，過了這麼多年始終沒有變，反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深刻。
車裡很安靜，不知過了多久，慕糖才在他懷裡扭了扭身子，嚷嚷著，“哥哥，好熱！”
祁然回神，發覺自己將她抱得太緊，她的臉頰已經紅得像蘋果了，額頭上也有細汗冒出來。
祁然將她微微鬆開兩分，又讓何記將暖氣調低些，一邊幫她擦汗一邊低聲問，“還熱嗎？”
“要喝水……”
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他的問話，慕糖又噘著嘴低低的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