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警局審訊室
周齊依然負責做筆錄，秦崢翻著之前的筆錄，問對面的男孩，“所以說，26號中午你和同學吃了飯就去了籃球場打球，一直到快要上課的時候才回到教室，這期間你並沒有離開學校，在趙婉的屍體被找到之前你也沒有和她聯絡過，對嗎？”
男孩便是秦浩，如慕糖說的，秦浩在他們這些同齡人中算是很帥的了，屬於那種陽光型的大男孩。
不過此刻，這個陽光男孩短髮微微凌亂，還有幾縷翹了起來，眼底一圈青黑，就連胡茬都冒了出來，憔悴的像箇中年大叔。
顯然他因為趙婉的事也受到了很多困擾。
他重重的抓了把頭髮，面對一次次的審訊，還深更半夜被帶過來，情緒明顯也有些煩躁。
“警官，我已經重複了很多次了，食堂和籃球場那麼多人都可以替我作證，這一點我想你們應該也調查過，你們還想讓我說什麼呢？”
他有幾分衝，秦崢挑了下眉，語氣隨意的道：“說說你和趙婉的關係，你們在談戀愛。”
“誰說的，沒有！”
秦浩想也沒想的反駁。
秦崢挑眉，沒有說話示意他繼續。
秦浩皺緊眉似乎想拒絕回答，可對上秦崢銳利的眼神，又有幾分不安。
糾結半響，他舔了下乾澀的唇，無奈妥協，“我承認，我和趙婉的確是有些關係，不過那種關係和你們想的不一樣，總之……我們沒有談戀愛。”
“可是據趙婉跟慕糖說的，你們初中的時候就在一起了，既然是男女朋友，她失蹤三天你為什麼沒有聯絡過她？”
“那是因為我根本沒有和她在一起！”
秦浩的情緒有幾分激動，他極力否認自己和趙婉的關係，可這樣的態度在秦崢和周齊眼中，似乎是想逃避責任。
秦浩也知道這件事要是說不清楚自己恐怕扯不清關係了，他又扯了把頭髮，頹然得很。
“我和趙婉真的沒有談戀愛，我跟慕糖說我喜歡她，是因為我怕如果我不這麼拒絕，趙婉會找慕糖麻煩。她其實真的不是你們以為的那種乖乖女，其實……其實她有在外面做援交……”
這句話一出口，秦崢周齊都愣了一下。
秦崢皺緊眉，神色嚴肅，“這件事你之前為什麼不告訴警方？”
秦浩煩躁的揉著自己的額頭，“這……這畢竟是她的私事，人都死了，我再說這些也太不是男人了吧。”
秦崢“呵”了一聲，“毛都沒長齊，你算是個啥男人！”
秦浩臉色一僵，“警官，你這是人生攻擊你知道嗎？”
秦崢冷笑，“攻擊你，你毛長齊了嗎，我有必要攻擊你？”
“……”
秦浩臉色更難看了，周齊也詫異的看向秦崢，這不像他們秦隊會說的話啊。
秦崢倒是不理會他們兩個人的反應，點了點桌子，“繼續說，你是怎麼發現她在做援交的，為什麼她會說你們在談戀愛？”
秦浩看他一眼，抿了下唇角，最終還是道：“這件事是我初中的時候無意間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