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怒斬,刀鋒猶如一道銀色閃電劃過,快,狠,準,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已然殺到黃鐘公面前。
施展七絃無形劍最終招“六丁開山”,是極其消耗內力的,此時的黃鐘公還未緩過氣來,內力無以為繼,面對朱厚照這豁力一刀,躲都躲不掉。
轟
七絃琴炸裂,被一刀噼得粉碎,黃鐘公亦被澎湃氣勁震飛出去,身受重創,沒有三五個月的修養,難以動武發力。
關鍵時刻,朱厚照還是留了一點餘力,不然此時毀去的就不只是琴,還有黃鐘公的命。
七絃無形劍威力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卻是群戰之絕佳輔助,因此,他才會手下留情。
對有用的人才,不管人品如何,朱厚照一向都很寬容。
只要黃鐘公肯為他做事,他可以不計較黃鐘公之前的頑固不化。
“黑白子願為大人效力。”
黃鐘公慘敗朱厚照之手,正遭到三名劍衛圍攻的黑白子直接就跪了。
梅莊四友,黃鐘公,禿筆翁,丹青生都是自命清高之輩,唯獨黑白子是個小人,能如此沒節操的跪在他面前,朱厚照是一點都不意外。
“你們呢?”
朱厚照看都沒看黑白子一眼,反而將目光看向了黃鐘公,禿筆翁,丹青生三人,尤其是黃鐘公。
七絃無形劍能夠發揮的作用,對於他而言,要遠超四個一流高手。
“唉......”
禿筆翁與丹青生相互對視一眼,仰天長嘆一聲,老大黃鐘公重傷,老二黑白子跪了,他們兩個又還能怎樣?
“禿筆翁(丹青生)願為大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面容苦澀,心情無比低落,逍遙快活的日子就此一去不復返了。
“帶本座去見任我行。”
朱厚照吩咐道。
“大人,請。”
黑白子極盡諂媚討好之色,取來關押任我行地牢的鑰匙,帶著朱厚照去見任我行。
他早就受夠了在梅莊研究棋藝,碌碌無為的平澹生活,跟著朱厚照這朝廷錦衣衛指揮使未嘗不是一個機遇。
野心,貪婪,是黑白子與黃鐘公三人最大的區別。
禿筆翁,丹青生前去救治黃鐘公,受朱厚照飽滿內力的一刀,如不及時救治,只怕會落下一些隱患暗傷。
跨過重重暗門,終於來到梅莊地牢之下,在這常年不見天日的鬼地方,恰好就關押著任我行這個曾令江湖談之色變的大魔頭。
“開門......”
黑白子依言開啟地牢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邋遢狼狽到了極點的魁梧身影。
手腳四肢都被鐵鏈牢牢栓住,頭髮凌亂,衣衫襤褸,身上還帶著一股濃郁的臭味。
他就是——任我行。
“黑白子......”
一開口就是霸氣側漏,給人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儘管身陷牢獄,他依舊是任我行,心中野望從未被時間磨滅。
“任我行,任先生,久仰大名了!”
朱厚照開口道。
任我行這時候才注意到朱厚照的存在,仔細打量了朱厚照兩眼,當看到朱厚照腰間龍紋繡春刀,童孔不禁微微一縮:“錦衣衛。”
他本來還奇怪黑白子怎麼會帶除他們四兄弟以外的人來見他,這下全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