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大步返回家中,白晴一直等著他。
“爸爸說了什麼?”
厲元朗深知岳父談話重要性,省略其中關鍵問題,只回答於勁峰提到有關自己的那一部分。
白晴何等聰明,大致分析出來,於是說:“這是於在向爸爸開出條件,以你的前程換取爸爸妥協。”
厲元朗何嘗不知。
想必此時的岳父,一定在思考、在權衡。
“我已經讓吳秘書密切關注爸爸的情況,保健醫生也隨時待命,等爸爸恢復好了,對他身體進行檢查。”
“嗯。”白晴擔憂的撲進厲元朗懷裡,頭深深埋在他的胸膛上。
厲元朗抱緊妻子,同樣難以掩飾他深深的擔心。
岳父這人哪兒都好,就是有時候喜歡將心裡話深埋在心底,不與人訴說。
這種情況,最容易憋出病來。
而他的心臟病,恰恰是由此造成。
性格使然,無法改變。
白晴心神不寧,轉身走出房間,去岳父門口守著了。
厲元朗一個人在房間裡來回走動,腦海裡回憶於勁峰的那番話,心亂如麻。
聽得出來,於勁峰有意要把他調出泯中省,去處卻讓岳父做選擇。
可厲元朗不甘心,十分不甘心。
之所以選擇在泯中省人大任職,就是他不甘心的舉動。
虎頭蛇尾不是他的人生信念,他追求的是完美、無瑕疵。
即使在泯中省不受重要,他也要堅守,一刻不離開。
他要看到,隨著時間推移,他是否正確。
然而,事實不給他機會,似乎離開泯中已經進入倒計時。
該何去何從,這是一道高難度的選擇題。
甚至都沒有答案,全憑他自由發揮。
厲元朗一支接一支的抽菸,更多是享受尼古丁帶來麻醉神經的作用。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慢慢過去。
白晴終於返回,看她表情反應,厲元朗憑藉直覺,嗅到一股深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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