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網路資訊之外,他們也十分信賴傳統的媒體報道,就是今天,報紙的流通量也是巨大的。”
“哪怕是剛經歷過災難,掙扎著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報紙看。打個比方,當你在某個小鎮,出現在鄰居窗戶根底下,和計程車司機說聲拜拜,下一刻,全鎮的人就都知道你搬來……”
正在往咖啡杯里加糖的厲元朗,聞聽到白晴說的這席話,手突然僵住不動,露出驚恐神色。
“元朗,我不是嚇唬你。哪怕是他們平時不在意的一句話,比如軍方一次正常的人事調動,淺川只要記住這人的名字,拿回去分析出這人的性格、工作經歷以及背景,就可以推算出來,我們為什麼要把他調到這個地方去,甚至以此算出來我們的戰略佈局和政策底線。”
“呼……”厲元朗禁不住長吁一口氣,擔憂問:“這麼說來,谷闖這次麻煩真不小,有出賣情報的嫌疑?”
“怎麼說呢,谷闖本人既不是政府官員,又不是軍方人士,他所知甚少,又不是故意為之。但是……”白晴話鋒一轉,令厲元朗的心,陡然間緊張起來。
“但是,他對我們國家造成的損失卻很大,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厲元朗身軀往後靠了靠,掏出芙蓉王,剛要點上,卻見白晴扔給他一支特製細杆煙,“抽我的吧,這煙尼古丁含量小,對身體傷害不大。”
儘管香菸醇柔,可厲元朗卻沒心思體會口感,滿腦子都在思考著對策。
“白姐,看起來,這次谷闖以及谷家要在劫難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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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晴端起咖啡杯,淺抿一口,悠然道:“元朗,一直以來,高幹家庭選擇兒女婚姻,都講究門當戶對。原來我很鄙視也很不齒,現在想來,還是有原因的。”
“至少,男女雙方都瞭解,包括對方父母和家庭的底細,最起碼不會出現出賣國家利益的這種事情發生。就是你和水婷月結合,你或許不知道,對你暗地裡審查都進行了很長時間,哪怕你或者你的家庭有一丁點問題,你們都不會成功。”
“你放眼看看,高幹家庭的子女,娶外國人的少之又少,這是為什麼?我想你很容易明白。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白晴的這句話,點醒了厲元朗。
可不是嘛,他還真沒聽說過,某某的孩子和外國人結合的訊息。
“谷政川錯就錯在,太縱容谷闖了,縱容得連這個最起碼的原則都不顧,從而出現這麼大的一件事。停了他的職都是輕的,下一步若要追查下去,他的家族,包括你,或多或少都要受牽連。”
厲元朗沉默了,他把這件事想的太簡單了,沒想到,這裡面竟然有這麼多的深層次含義。
白晴繼續說:“要是谷老活著,這種事根本不會發生,他老人家在原則方面,在大是大非面前,立場非常堅定,值得我們後輩學習。”
“世上沒有後悔藥,既然已經發生了,就要去面對。”厲元朗嘆了一口氣,聽著白晴的意思,看來此事難以扭轉。
谷家的滅頂之日,為時不遠矣。
“你也不要太悲觀了,萬事都有如果。實話告訴你,在這件事上,他們有爭論。好訊息是,谷老德高望重,又去世沒多久,不看僧面看佛面,對於他的子女,還不會做到趕盡殺絕。這件事,有緩。”
厲元朗聽聞,眼前一亮。
他自然明白,“他們”指的是誰了。
摁滅香菸,抱著胳膊感慨起來,“白姐,我從小生活在普通百姓人家,面對的是柴米油鹽。說實話,自從和婷月結婚之後,進入到谷家,我真沒有一點的快樂,竟是煩惱了。”
白晴悠閒的擺弄著咖啡杯,悵然道:“誰說不是呢。就說我吧,你剛認識我那會兒,來去自由,想幹嘛就幹嘛,現在呢……”
她苦笑著搖了搖頭,一臉無奈之相。
“白姐,你現在也很好啊,我們不是還能坐在這裡,品著咖啡聊著天,和曾經沒什麼區別。”
“沒區別?”白晴掃了一眼咖啡廳的環境,猛然冒出來一句話,厲元朗聽起來很是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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