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這個孫晴柔在平日裡處處欺壓大小姐,上次也是,叫了一幫子社會上的混混,打斷了大小姐的一隻胳膊,大小傷口無數使人重傷昏迷住院,簡直太過分了!”齊雲知道顧華瀾之前生活不易,卻沒想到她被人欺侮至此,甚至氣憤的拍了桌子。
裴明義的臉上陰雲密佈,他沉默了很久,這才緩緩說道:“我裴明義的手雖然也不乾淨,但我不會直接報復這個小姑娘,而且我相信憑小華瀾的性格也不會輕易放過她,但是這個孫進,還有他那個岳父...”裴明義低頭看了一眼面前的白紙黑字,接著說道:“我裴明義也做一次為人民服務的事情。”
齊雲一時間還沒猜出裴明義的想法,“二爺的意思是...?”
“小的不動,老的,憑那些罪狀,夠他在局子裡關到死了。”坐在椅子上的裴明義又變成了那個傳聞裡殺伐果斷的裴閻王,骨節分明的手拿過一隻鋼筆在孫進的那份資料上用力的畫了一個大大的叉。
顧華瀾不知道那天裴明義和齊雲關在書房說了些什麼,她只知道那天晚上書房的燈一直亮到了後半夜。
第二天,在裴明義的百般勸說請假休息幾天都沒用後,顧華瀾去了學校。
孫晴柔一大早就來了,昨天她也嘗試著聯絡那個混混頭子,但是對方支支吾吾只說已經按她說的做了,就不耐煩的掛了電話,當時她的心裡就有些不安,所以今天早早的就來學校想要確定顧華瀾是不是已經被打的半死來不了學校。
可惜她的願望註定是要落空的,而且她怎麼都不會料到自己這次行為,給家裡帶來了無法挽回的滅頂之災。
在虎子的千叮嚀萬囑咐中顧華瀾終於得以下車,左手纏著厚厚的紗布,後手挎著書包瀟灑的邁入校園。
孫晴柔那副坐立不安臉上又帶著隱隱期待的得意表情簡直想讓人注意不到都難,所以,伴隨著顧華瀾進入班級的就是一道夾雜著不可置信的尖銳叫喊:“顧華瀾?!你怎麼來了?!”
顧華瀾簡直要被這個先天無腦的女人給氣笑了:“怎麼著,我交了學費難道還不能來上學麼。”
孫晴柔氣急敗壞的衝了過來,一個沒留意將心裡的話喊了出來:“你竟然沒事!?”
顧華瀾聽到這裡頓時感覺自己兩輩子的養氣功夫都被狗給吃了,再也忍無可忍對著孫晴柔的臉就扇了下去!
‘啪!’
‘啪!’
‘啪!’
一個接一個巴掌落到了孫晴柔平日裡那囂張不可一世的臉上,瞬間就紅腫了起來。顧華瀾二話不說上來就是大嘴巴直抽的狠勁讓孫晴柔呆愣了幾秒,但是她很快就反應過來,尖叫著就要還手,可她那點力氣哪裡比得過顧華瀾,只見顧華瀾一把抓住了孫晴柔的手腕,力氣大到讓孫晴柔忍不住的吃痛叫出聲來!
“賤人,你敢打我!”孫晴柔一邊捂著臉一邊想要從顧華瀾的手中掙脫,尖聲叫道。
“打的就是你孫晴柔!“顧華瀾的聲音彷彿是從地獄傳來,帶著無盡的寒意,“你兩次派人在校外堵我,第一次我重傷昏迷,斷了一條胳膊。昨天你又叫了一幫子混混圍攻我,只要不死人隨便弄?嗯?”顧華瀾鐵鉗一般的手越握越緊,步步緊逼。
“你胡說!不是我!”都到這個地步了孫晴柔仍然一口抵賴死不承認,咬牙切齒的瞪著顧華瀾。
“呵,不是你?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是要我將那個混混帶到你面前當面指認你才承認嗎?!”顧華瀾精緻的臉上此時露出了宛若惡魔般的笑容。
孫晴柔索性也撕破了臉皮,大聲吼道:“是我又怎麼樣!你不過就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就是死了也沒人多問,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就在這時,班級的門突然被砰的一聲開啟,林凱臉色晦暗不明的站在門外,孫晴柔臉上惡毒猙獰的神色還沒來得及收起,突然看見自己一心喜歡的男生就在門口,頓時驚慌失措,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甩開了顧華瀾,飛快的向門口跑去一把抓住林凱的手臂急切的說道:
“林凱,不是這樣的,不是我乾的,你別聽信了那個賤人的假話,都是她自編自演的戲!你別被她騙了林凱!”
林凱猛地推開了孫晴柔,憤怒的眼神中還透露著深深地厭惡:“孫晴柔,一直以來你在我面前裝柔弱,平日裡說盡了顧華瀾的種種不是,你這出戏,才真是精彩啊,我真是看錯你了!”
顧華瀾懶得看他們的翻臉戲碼,這時班級還沒有其他人來,顧華瀾抽了張溼巾仔細的擦了擦手指後將廢紙扔進了垃圾桶,走到門口對急的眼淚都要掉下來的孫晴柔低聲說道:“惡人自有天收,孫晴柔,你且等著吧,好戲還在後頭,欺我者,我顧華瀾必千百倍還之。”說完,與林凱擦身而過走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