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功不受祿,這麼貴重的禮物我可不能接收。”
“儲凝,這是宇瀚特意從上海帶回來送給你的,況且也不算貴重,你不如收下吧!”林宇浩也開口說道。
“宇浩哥—”儲凝轉頭看著林宇浩,吶吶地道。
“你看哥哥都發話了,這條手鍊可是我在上海跑了好多家店才挑中的,如果你不收下,我那延遲迴來兩天的辛苦不就白搭了嗎?否則我會很傷心的喔!”林宇瀚立即裝出可憐兮兮的神態。
“那,先保管在我這裡吧!”儲凝本想婉拒,但是聽林宇瀚這樣說,她的心裡一軟,竟也不好意思再拒絕。
林家兄弟在儲家吃了早餐便回林家了,按照往年的習慣,儲凝應該隨兄弟倆去林家的給林瑾文祝賀新年的,但是因為禮物的事情,她的心情有些低落,故只說晚些再過去看望林瑾文。待他們離去後,儲凝便拿著林宇瀚的禮品盒回了房間。
將全身裹在被子裡,對著手中的照片看了許久,照片中她一個人站在前排,林家兄弟則站在她的身後,只有她和林宇瀚笑得燦爛無比,林宇浩卻一臉的不愉快。
她記得這是林宇浩剛考上北方一所名牌大學,暑假回Y城時的合影。當時不知哪裡來了一個小型劇組來漢江河邊取景,攝影師們有一天看著我們三人出現在漢江河邊時,便要求給我們拍一張合影。
她記得當時他們三人均有些錯愕,本來林宇浩已經拒絕的,但是抵不住我和林宇瀚的好奇,硬是拉著他合了一張。一天後相片就洗出來,我們三人一人一張,看著相片中我和林宇瀚笑得沒心沒肺、燦爛無比,林宇浩因為情緒上有些牴觸,所以看著鏡頭的樣子有些彆扭,但是拍出來的效果卻顯得特別的桀驁不馴,不過這樣的林宇浩看起來,顯得更加帥氣。
那時她和宇瀚都都還是初中畢業,身高均不及林宇浩式的鶴立雞群,本來她的身高在同齡人中已經算高的了,可是一站在兩兄弟面前,便讓她自慚形愧起來,林宇瀚身體還在早期的發育中,雖然身高比林宇浩矮了半個頭,但是卻比她高了一個頭,於是照片中視角上有些小小的不協調,但是我還是得感謝攝影師們,他們難得地讓我看到林宇浩的另一種神情。
那個百年一遇的冰柱子,她真的很想看看他的心是不是也是冰冷的。
葉梅來到女兒房間時,看到的就是女兒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情景。
“儲凝,怎麼了?是不舒服嗎?”葉梅上前撫了撫儲凝的前額,又拭了拭她的額頭,並沒發現女兒有什麼異常。
“媽,您怎麼進來也不敲一下門呢?”儲凝看到媽媽,趕緊將照片放入枕頭下,又從被子裡鑽了出來。
“媽敲了,你沒有聽到嗎?”葉梅錯愕地道。
“哦,那應該是我沒有聽到,媽,你已經忙完了嗎?”儲凝有些慌亂地道。
“剛剛忙完了,儲凝,為什麼不隨宇瀚兄弟倆過去給你林姨拜年呢?這點禮節不是早就學會的嗎?”葉梅在床邊坐了下來,撫摸著女兒的秀髮問道。
“媽,對不起!我想著爸爸已經去過了,自己晚些再去,林姨應該不會介意吧?”
“你林姨自然不會在意,可是乖女兒,今天是新年,你小時候不是最盼望新年的嗎?怎麼今天反而無精打采的呢?”
“媽,剛才宇瀚哥送我手鍊的時候,您也都聽到了。”
“嗯!媽都聽見了,這有什麼不對嗎?”
“宇瀚哥平時送些吃的、玩的給我時,我都會欣然接受,但是這次他送這麼貴重的禮物給我,讓我感覺有些壓力。”
“儲凝,你們兩個現在都是大孩子了,不必像爸媽那個年代那麼保守,重要的不是他送給你的禮物有多貴重,難得的是他對你的這份心意。”
“媽,您說到哪裡去了?我們兩家雖然從來都不分彼此,但是我也不能平白無故地接受他如此貴重的禮物的。”
“孩子,你難道還看不出宇瀚對你的心思嗎?”葉梅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道。
“正因為他對我有這樣的心思,所以我才更不能隨便接受他的禮物,這樣會導致他的誤會的。這手鍊我也只是暫時替他保管,等有適合的時間,我定會還給他。”
葉梅驚訝地看著女兒,她一直以為她的女兒和宇瀚這孩子—,難道真的如天行所說的,只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嗎?
“宇瀚這孩子既聰明又孝順,最重要的是對你一心一意,莫非你對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嗎?”葉梅又試探著問道。
“媽,為什麼連您都這樣想呢?我和他之間還和小時候一樣,就這樣簡簡單單的相處不是很好嗎?再說了,我對他可沒有男女間的那種感覺,對他也就只有那種很直觀的親人般的關心而已。就比如說他生了病時,我會期待著他快點好起來;又比如他同村子裡的孩子打了架,我就希望他不要受到林姨的責罰;再比如他去上海求學了,我就盼望著他平平安安歸來。正如同您和爸爸對他的關心一樣,沒有摻雜任何雜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