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沒有年輕過?能夠一夜三次的,那才叫年輕過。能夠一晚上痴迷的看著對方,欲罷不能的,那叫年輕過。能夠痴痴相對,默默無語,卻又情意綿綿的,那叫年輕過。年少老成其實不一定是好事,因為錯過了該有的瘋狂和快樂,雖然有些後果比較嚴重。
該起床了,不然就全世界都知道了。
要知道這樣的起床有多難啊!賀六渾真心希望就此迷醉在那個兇器裡面,黏黏糊糊不願動。阿蘭更是在初創之下,更是迷亂。嘴巴在叨叨:“我的男人,不要緊的。這裡是我的氈包,父汗大人不會那麼早起的。”
本來還想繼續迷糊的,現在立馬清醒了。犯錯的人,清醒後的第一反應就是儘快逃離現場。賀六渾就是這樣,不管如何,先回去看看再說。下狠心從環繞的潔白的手臂中掙出,賀六渾輕輕吻了吻阿蘭的眼睛。眼睫毛真長,都快蓋住半個多眼睛了。真是個迷人的妖精啊!
“我的男人,我的阿哥,你還來嗎?” 阿蘭撐起半身,看著正在穿衣服的賀六渾。那個潔白又在晃眼,這個女人怎麼一點不知道擋住點誘惑。
賀六渾笑道:“當然!”男子漢大丈夫,吃了就得認賬。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可汗總不至於砍頭吧!
阿蘭聽到這個回答,就放心的躺了下去:“我要和你回中原的。”然後就閉上了眼睛,看來真的是累了。
賀六渾輕手輕腳的走出氈包,清冷的晨風拂過臉頰,好舒服啊!
六月的草原是最美的時刻! 太陽還沒有出來,但是天邊已經開始有了黃燦燦的雲霞。東邊的天空是那種金黃與湛藍的結合,美麗極了。草原開始清醒了,一些早起的牧人已經開始趕著牛羊開始去草場。一個個氈包開始冒起陣陣炊煙,在晨暉的對映下有種朦朧的虛淼感受。
門外比較安靜,沒有人。阿蘭的氈包邊上是一群環繞的小氈包,再過去就是大王子和可汗他們的大寨了。那裡是巨大的穹廬,看起來就像皇宮一般。這一帶都是戒備森嚴的,隔幾步就是崗哨。整個草原,也就是這裡有崗哨。一般的地方都不會安排,草原人隨遇而安,沒有那麼多講究。就像他們也不習慣住在固定的土石房間一樣,更喜歡在自己的氈包裡。
賀六渾長出一口氣,還好。這口氣還沒有出完,賀若敦從對面的氈包出來了。“將軍!”
“小聲點,小聲點!”賀六渾趕緊輕聲說道。這個小子是比較忠心,從來不離開自己。自從有過幾次的遇刺經歷後,再怎麼說這個小子就是不離開自己。就算自己一個人想荒唐,想折騰,就是甩不開。賀若敦就是一句話:“師父說過,有你就有我。沒你就沒我。”
當時,盧長貴懟他,說:“那你娶老婆就是將軍娶老婆。”
賀若敦想了一會說道:“將軍如果要,那我就給吧。”絕倒了一地的人。賀六渾是哭笑不得,內心當然頗為感動,這就是過命的交情了。
賀若敦牽過馬來,兩個人輕身上馬。那些崗哨,對於裡面的人馬要出去是不會多問的,更何況是賀六渾這樣的英雄豪傑,大家都認得。
此刻,太陽慢慢躍出了地平線。這個時刻是最美的,還可以看著溫煦的太陽,把暖黃的光輝灑在一個個人馬的剪影上,就像畫一樣。
還沒有欣賞完整個美景,就見到一批人馬從太陽的光環中走過來!那個方向正是可汗穹廬的方向,正東方。所以人馬過來的時候,都是身披五彩霞光,仿若天兵天將一般。人數不少,至少是近百人!
賀六渾愣住了。
整個架勢一看,肯定是可汗級別的人物。於是待在原地,和賀若敦互望一眼,兩個人一動不動。
人馬近了,果然是阿那環可汗!當然,淳于覃跟在後面。
這不是抓了個現行嗎?賀六渾臉上有點發燒。雖然自己是無意識犯罪,可是畢竟是犯罪了。你把人家女兒都睡了,還能怎麼說啊。賀六渾腦子裡至少高速運轉了幾分鐘,最終發現,自己什麼都不能做,只能等,見招拆招。反正我也就是一個小將軍,還能答應什麼大事來。
阿那環的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策馬來到賀六渾的面前,冷冷的看著賀六渾,沒有說話。
賀六渾一向皮厚,現在也覺得燒得慌。不得已,在馬上拱手說道:“拜見可汗。”然後不說話了,一向伶牙俐齒,一向思維敏捷,現在也不知道說什麼了。
阿那環點了下頭,說道:“跟我走吧!”然後策馬繼續向前賓士。
賀若敦瞪著眼睛看賀六渾,意思是怎麼辦。賀六渾苦笑,還能怎麼辦,跟著走吧!看一看淳于覃,居然這個老傢伙也是一副死樣子,不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