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香案等等再撤…馬寨主,我也要拜師。”站在一邊觀禮的陳博農忽然走上前說。
“啊?種糧的你也想拜師?你要拜誰為師啊。”馬漢山又要裝了。
撲通!
咚咚咚!
陳博農沒說話,直接在馬漢山前面跪下,然後叩了三個響頭,又捧上一把銅子說:“陳博農要拜馬漢山為師,願意終生隨師學藝,終生視師如父。”
啊!
啊!
馬漢山先啊了一聲,大家也跟著啊了一聲。
馬漢山所以啊的一聲驚叫,是想不到這個世界的人求學之心如此的強烈,四十歲的大叔,當眾就跪地咚咚的給他這個大小孩叩頭,一點兒都不尷尬。
唉!怎麼辦?看在他的誠意上收了吧。
“種糧的…你…你這是……。”雖然心裡樂開花了,但馬漢山還要裝吃驚和難以置信的樣子。
“師父…請收下弟子的拜師六禮。”陳博農舉了舉手中的銅錢說。
銅錢大約有四五百文,一斤紅韻茶都買不起。唉,種地的果然窮啊,比釀酒的窮太多了,李濁水的拜師六禮可是折了十兩銀子的銀票捧上給馬漢山。
“你…你確定要拜在我科學門下?”馬漢山一副大師宗的氣度,坐在太師椅上淡淡的說道。
“是…弟子非常堅決。”陳博農斬釘截鐵說道。
“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嗎?”馬漢山抬了抬手讓他站起來。
陳博農並沒站起來,無論哪個時空的古代人對學習都很執著的。
“我要學習最新的農藝農術,我要讓天下糧食充足,我要讓天下人有飯吃。”陳博農的理想真的很博大。
“天下人有沒有飯吃,不是什麼新技術能決定的,那得皇帝老兒決定,如果皇帝老兒是昏君,即使再先進的農技天下人依然要流離失所飢寒交迫……。”說到天下人肚子的問題,馬漢山忽然又“入定”了,因為,他想到了很多。
天下人怎樣才能吃飽肚子,這不是一兩項新農技能改變的啊,那需要國策……。
“可種好地,多打糧是基本的條件,師父。”陳博農大聲駁斥馬漢山,把他從“入定”中驚醒過來。
“唉,以天下為己任,確實是令人感動。好吧,就憑你這個心願,我也必須收了你這個弟子。”馬漢山站起來走過去接過陳博農手中的銅錢,然後伸手把他拉起來說,“去吧,誓願後,你就是我科學門的第二弟子了。”
燃香,行禮,誓願,然後,陳博農也成了馬漢山的弟子了。
“老師,濁水師兄掌管酒廠,我掌管什麼……。”陳博農之所以那麼堅決的拜師,除了被馬漢山說的氮磷鉀啥的迷住了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看上了那塊農業農資研究院的牌子。
雖然,他還弄不懂研究院是什麼玩兒,但他知道,既然農業農資在前,那麼這個院子應該就是搞農業和農業技術的了。自己獨自鼓搗了那麼多年的農業都沒什麼成就,說不準在馬寨主的指點下可以創一番事業。
“哈哈,博農啊,原來你拜我為師是看上這塊牌子啊,行,那我就把這個院長授你了,跟濁水一樣,除了薪奉之外,因為農業農術院的新技術、新品種新產品帶來的收益,你也同樣有分紅。另外,我給你一百畝水田,一百山地為試驗田吧。”馬漢山做這塊牌子本來就是勾引陳博農的,沒想到他真的上鉤了。
“是,弟子一定歇盡全力把老師的農術發揚光大。”陳博農在笑,馬漢山也在笑,卻不知道誰中了誰的計,或許,都中了對方的計。
令人沒想到的是,李濁水和陳博農拜師的事傳到劉桂三耳裡後,這老頭想了一上午,下午居然也來拜馬漢山為師,居然也要求掌管五金廠。
五金廠可不是隻錘打幾件粗鐵器的,在馬漢山的計劃中,五金廠是要生產很多“精密”五金產品的,掌管這個廠子,非得“高階”人才不可。所以,他雖然收下了劉桂三這個弟子,但卻只設了一個鍛鑄廠給掌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