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一心潛修,但也並非兩耳不聞窗外事,自然聽到了些訊息。”林末笑著道。
隱約知曉了對方要說什麼。
近來可以說,的確是局勢驟變。
據靈臺宗陸續驗證傳來的訊息,以及相關人士對其的分析。
朝堂之上,無疑出了大變故。
原本上,即使千羽界破界而下,乃至以大淮為藉口,佔領了泰淮玉三州,
但朝堂上,對於千羽界的看法態度,依舊分為兩派。
一大半為以大將軍周淵為首的鷹派,求的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即使打不過千羽界,也要死鬥。
甚至於,有小道訊息傳,海族之所以上岸與大周結盟,乃至赤鯀與海淵中的仇恨化解,暫時聯合,也是由其一手主導。
而另一邊,則是以內閣大學士黃名為首的綏靖鴿派。
後者以‘定國十策’為主張,借天演學說,總結出赤縣基本的新法武道,成立道興黨。
隨後更以有手段能極大助力武夫突破大聖,擁有一大批死忠擁躉,勢力擴張極快。
但總得而言,依舊是鷹派佔據上風。
然而不久前,朝堂上頒佈的大批官員升遷調動,卻是頓時使得整個大周風雲激盪。
屬於鷹派支柱,諸如大將軍周淵,兵部尚書林琛,郎中章北海等人,悉數調離原有職位,
取而代之的則是道興黨的重要人物。
甚至於鷹派最為主張,幾乎算是禁臠的九渡戰場,高層將領更是直接大換血。
上自總指揮,下至中層官員,悉數變為道興黨之人。
不久前,更是與大淮進行了幾次會面,讓人捉摸不透。
位於九渡戰場的赤鯀,靈臺宗這邊,更是傳來隱秘訊息。
為此,甚至有九渡中,甚至有幾座大城出現了譁變,雖然只侷限於真君,也很快便被鎮壓。
也足以說明形勢有些不妙。
“如今朝堂上的局勢,師弟你怎麼看?”真諦和尚低聲問道。
“如今兩黨之爭,已經從暗地走向明面了,前不久九渡戰場的變故,便是試探,而戰場之外,廝殺更不在少數。”
他說著,語氣更為低沉。
自古以來,比起各類恩怨仇恨,其實黨爭才是最為可怖。
不同立場,便是廝殺,很難調解。
“我也只能坐在這靈臺寺看,如今千羽界於泰州隔江相對,那端坐廟堂之上的人都不急,我們又急什麼?
更何況,沒有人是傻瓜,後者能一改往常,直接表明態度,必然有所緣由,
而大多數人實際只是調職,並未看管關押,說明還是留有餘地。”林末輕聲道。
“說是如此,可九渡戰場,有著諸多武林同道,不乏你我兩寺之人,而雖說留有餘地,但難保有人借題發揮,
據我所知,那位督軍出手,已經查了十數位原本週淵一派系的高位將領,其中甚至有大聖。”真諦和尚目露憂色。
“積壓受制的一方得勢,喜歡鬧騰是正常的,人之常情,黃名我聽說過,其是個聰明人,不會真正破壞規矩,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安靜下來,
至於其中有伱我兩寺之人,既然知道是我們的人,誰敢裝瘋賣傻亂伸爪子,那便將誰爪子砍掉就是。”林末輕聲道,倒並不在意。
人性都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