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樣,這丹藥有問題,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氣味不對。”
天地萬物講究陰陽平衡乃生命之本,人如此,獸類如此,就連植物也是如此。
一旦平衡被打破,陽高則壽短,陰高則病重,即使只是一絲失衡,也如一蝶飛輕,天下崩雲一般,後患無窮。
實際上,毒仙注中,毒律的執行方式便是如此。
構築毒網,編織毒律的他,能夠略微感知萬事萬物的陰陽平衡狀況,這也是為何如今他藥道水平一日千里的原因。
這枚生元丹,是否下毒暫且不論,而丹藥本身便已經陰陽失衡,意味著即使不是毒丹,也是廢丹。
“那我們現在該如何應對?”林君陽看了眼身後的林居,又看了看林末手中的丹藥,沉聲問道。
“怎麼應對?
不是說不理解那黃球兒為何動手嗎?索性便將其捉來問問到底怎麼回事,
至於這田家...”
林末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手指用力,渾圓無缺的生元丹瞬間崩裂,化作飛灰。
他正愁沒由頭試一試這田家的底,如果可以,自然是藉著機會把先黃玄精石拿到最好。
..........
另一邊。
一處奢華的院舍。
單論面積,幾乎是林居所住院舍三倍多。
院內假山,流水,小橋,亭榭皆有,裝飾的極為華美,甚至還有一方練武場,以供主人演練印證武學。
此時,寬大的院中,明明皎月當空,月華低垂,時值傍晚,卻是熱鬧得非凡。
若外人上前,定會發現院中玩耍聊天之人,皆是慶豐縣四周立命境高手,當然,也有沸血境武夫,不過都是一些天姿極高,實戰強悍的優越後輩。
這算是一場小型的座談會。
這種形式的聚會在武夫間很是常見,帶有私人性質,由幾個大佬坐鎮,只有實力天賦強大的武夫才能由人引薦,參與其中。
目的自然是資訊,經驗分享,以及物品交換之類。
這次聚會,坐鎮的便是黃球兒。
作為慶豐縣有名有姓的散修高手,憑藉一手金剛鍛體功,同境之中幾乎沒有敵手。
畢竟生死搏殺,他仗著一身銅皮鐵骨,天生神力,直接莽過去,反正硬吃數記殺招也沒事。
而反過來,對手只要被他碰一下,不小心就得筋斷骨折,這怎麼打?
因此其聲名極大,加上好像天生一股子莽勁,更是無人敢招惹。
此時,黃球兒正坐於高臺之上,享受著身旁美貌侍女投餵的水果,眯著眼睛看著臺下眾人交流商議。
“你說田猛那老陰貨前不久去了趟那兩個姓木的小崽子那?”
黃球兒漫不在意地說道,綠豆大小的眼睛裡不時閃過一抹精光,躺在寬大的睡椅上,就像尊肉山,給人沉重的壓力。
若有外人見到此幕,光是看見其沉穩的氣質,沒人會認為其是個腦子裝豆渣的莽夫。
實際上,黃球兒一直便是在偽裝一種傻愣莽的形象,因為這樣的人設,別人才會掉以輕心,放鬆警惕。
“對,我有眼線遠遠瞧見,田猛親自前去,不過未曾進屋,給了個玉瓶給那木韋,然後便離去了。”
身旁,一個藍衣男子輕聲說道。
他氣質溫和,明明是冬日,手裡卻持著一紙扇。
“真是個老泥鰍,滑不溜手的玩意!又想當婊子,還想立牌坊,真特麼想好事兩頭佔!”黃球兒啐了口唾沫,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