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臣知道她自己要一個人解決,所以一句話也不說,就只是默默地跟著,保護她的安全。
這女人的家真是難找,聶輓歌跟著繞了好半天才到。
一進屋她才發現這屋子裡種了滿滿的花,而它們的樣子和聶輓歌在黃泉路上看到的一模一樣。
所以她家居然種了一屋子的彼岸花,可是她又為什麼要去買呢?
“這些彼岸花都是我重的,是不是很好看?別人都不敢輕易養殖這種花,都說它的冥界的花,如果亂養會危及到自己的性命。”
聶輓歌看了一圈這才發現所有的花中只有一盆是枯死的狀態,雖然已經死了,可是它上面還是紅色的,這讓她非常的不理解。
正常來講,所有的花草枯萎之後不都應該是枯黃的嗎?
那女人好像毫不避諱的樣子,竟然這樣堂而皇之的用小刀割開自己的手指,用鮮血澆灌那株已經枯萎的花朵。
“曼珠沙華是我見過最美的花,它雖然開在黃泉路上,可是卻比其他的花更加驚心動魄。”
聶輓歌記得以前有人用血來養殖彼岸花,很多人想透過血來和這種花建立某種聯絡,然後回憶起自己的前世,前前世,甚至是生生世世。
所以很多人因為回想起來這一切,最後大腦無法承載這些現在不屬於自己的記憶,然後或瘋或傻。
還有一種透過血來養彼岸花的人,他們是為了和彼岸花做交易。因為這種花來自冥界,所以很多人想透過它來完成自己的心願。
“這花沒死之前告訴我了一種可以讓我得到永生的辦法,只不過當時還沒有找到它要的東西,所以我只能一點一點的變年輕,但是無法得到永生。”
說罷,她把自己頭上的帽子還有嘴上帶的口罩都摘下來,一頭烏黑亮麗的秀髮,臉上光滑的就像一枚煮熟的雞蛋清。
看樣子也就和聶輓歌差不多的年紀,那樣的裝扮讓她整個人變老了幾十歲,沒想到竟然是一個妙齡的少女。
“看看我的樣子,是不是很年輕漂亮。可是你知道嗎,我已經五十歲了,但是我用血養彼岸花,我就能永遠保持這副模樣。”
聶輓歌的腦回路有些跟不上,她把自己叫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麼,難不成就是為了炫耀自己這樣的容貌?
“可是沒想到這花居然死了,我一大早上準備給她喂血的時候居然發現它死了。很多人都說這種花代表地獄,如果花死了,那麼證明養殖這種花的人也要死了。
我不想死,我還想得到永生。可是我到處問都沒有人賣曼珠沙華,可是屋子裡其他的根本就無法用我的血來培養。”
聶輓歌現在最想做的就是轉身離開,她雖然能看見鬼魂,會畫幾張符紙,可是他又不是判官,更不是冥王,這種壽命的問題她好像也管不了吧。
這個女人給聶輓歌帶來的感覺就是走投無路,所以就要把能想到的辦法都試一試。
“可是我並沒有這麼大的能耐讓你得到永生,我也不知道哪裡有符合你要求的彼岸花,你這次叫我來應該是徒勞的。”
哪知道對方只是哈哈大笑了兩聲,看著聶輓歌的眼神裡帶著渴望。
“不,你是最有用的。有人說你的血能讓曼珠沙華起死回生,只要用了你的血我就可以得到永生,我的臉也不會變回原來的模樣。”
聶輓歌簡直欲哭無淚,這又是誰想讓她死啊,她的血要真的有起死回生的作用那還要醫院幹什麼?
“這花本來就不能輕易用血來澆灌,就算花有靈性,但畢竟是植物,會受到你血液的影響,久而久之自然會死亡的。”
聶輓歌覺得面前這個人可能是精神有問題,會不會她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然後精神錯亂認為自己是五十歲的人?
“我不管,我現在就要你的血,讓你做曼珠沙華的供血機器,這樣只要花不死我就能夠得到永生。”
聶輓歌只能看到她額頭上的黑氣越來越重,但是並不知道這代表了什麼。
對方也不給她任何的機會,手裡拿著一把刀直接就衝著聶輓歌過來,看樣子是非得要她的血了。
可是她畢竟也只是一個人,沒有多大的力氣,都不用蔣臣出手,聶輓歌捉住她的手腕往相反的方向用力一掰,就讓她動彈不得。
“你鬆開我,我來不及了,真的來不及了!求求你給我點血,我就用一點還不行嗎?”
聶輓歌可不能鬆手,這要是被她捅上了一刀能不能活著都是個問題。
蔣臣的眼底早就露出了一抹不耐煩,這女人要是放在之前早就被他殺了幾百遍了。
也就是他家小貓兒不讓他動手,一切都要自己解決,要不然他們現在可能都已經回到鋪子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