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輓歌的狀況和別人不一樣,她的血液比一般人的都要美味,蠱蟲是不可能輕易離開她的身體的。所以不能用一般的方法來做。
蔣臣把之前剩下的糖果都吃掉,讓後卿幫助自己用內力使它們更加快速的成蟲。
聶輓歌和蔣臣都把自己的手指劃破一根,讓兩個人的血液都從手指裡面流出。
情蠱和別的蠱不同,手指流血的時候,它們就會順著血液流出的方向,在較近的地方徘徊。
聶輓歌把自己的血和蔣臣的血融合,蔣臣身體裡的蠱蟲似乎感覺到了聶輓歌血液的味道,在蔣臣的身體裡雀躍起來,也更加用力的鑽著他的手指。
果然十指連心沒有錯,蔣臣感覺到前所未有的痛苦。他一邊用法力緩解著自己的痛苦,一邊還要儘量控制著身體裡的蠱蟲。
他們把兩根手指流血的地方觸碰在一起,聶輓歌身體裡的蠱蟲似乎受到了蔣臣身體裡的蠱蟲的吸引,就順著剛才血液流出的方向出來,直挺挺的爬進了蔣臣的手指裡面。
就是這個瞬間,才是最困難最無法忍耐的時候。很多人都無法忍受這種鑽心的疼痛而中途放棄。
蔣臣的嘴唇已經變成了黑紫色,額頭居然也冒出了細細的汗珠。聶輓歌無法想象,這有多麼的痛苦。
後卿說這種痛苦要比她中蠱後疼上百倍。
聶輓歌感覺到體內的蠱蟲正在一點一點的從身體裡出去,可是看著蔣臣此時的樣子,她真的滿滿都是自責。
蔣臣雖然是殭屍,可是他卻也是有血有肉的,這樣活生生的鑽進去的疼痛,她甚至都無法想象。
就算這樣的疼痛,蔣臣也沒有出任何的聲音,甚至臉上的表情都沒有一點點的變化。
這個過*的很漫長。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聶輓歌只知道,這段時間比一個世紀還要折磨人。
終於,聶輓歌感覺到身體裡沒有蠱蟲在動了,這一切也結束了。
很明顯,他們成功了。
就連後卿都很佩服蔣臣的忍耐力度,只有聶輓歌知道,他到底經歷了些什麼。
“蔣臣吸收了我身體的蠱蟲他會怎麼樣?他會不會和我一樣的,過幾天就會死?”
“不會的,他是殭屍,不是你這樣肉體凡胎的。蠱蟲在他身體裡不會存活幾天的,這點你可以放心。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蔣臣這幾天身體裡也會非常的痛苦,這就是為什麼有人成功之後卻發現另外一個人沒有熬幾天就死去了的原因。因為每到夜裡,他還是會經受這樣的痛苦,最少七天。不過不會威脅到他的生命。”
本來聽到蔣臣不會有什麼危險的時候她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可是後卿說的另外一句話又讓她的心懸了起來。
蔣臣揉了揉聶輓歌的頭,聲音有些虛弱:“別擔心,本座沒事,不就是疼一點,這點事還難不到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