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你也不懂。”
黃修風:“……”
螻蟻尚且貪生,求生是所有生物的本能,想死的人確實也有,比如殉情,譬如生無可戀……
“我建立了行宮,作為天上地下獨尊的強者,可不能窩囊死去,陪葬品一個都不能少……”
黃修風眼睛亮了,特別聽到陪葬品一個都不能少的時候,差點笑了出來,就是衝著妖神藏寶來的,他似乎已經看到各種仙寶衝他遙遙招手了:“下邊呢?有沒有介紹我的來歷?”
“萬妖共主,舉世妖神,這輩子得過且過,希望下輩子活的出彩一些……原來所謂的人心險惡真的存在,在我散功的時候,鄙人曾經的親朋好友和一干仇敵,同時向我出手了,哼哼,老子雖然活膩了,可沒想過死在任何人手裡,妖力散了一半……最後鄙人落荒而逃了。”
念道這裡,靖瑤停頓下來,搖頭道:“讀完了。”
黃修風怒道:“這就結束了?他寫那麼多廢話幹嘛啊?浪費時間,一句有用的都沒有。”
靖瑤看了看黃修風,沒說話,心裡有個大膽的假設,也許黃修風就是舉世妖神的轉生一代,言辭風格何其相近?某一瞬間靖瑤似乎回到了四十年前劍宗大戰的前幾天,黃修風衣衫襤褸的出現劍宗山門。
那時候的黃修風剛好被秦超然陰了,似乎也曾說和秦超然大打出手,但他取得了勝利,不過秦超然逃走的方向和他行走的方向一致之類的。
靖瑤看向了朱墨。
朱墨悽苦說道:“冰晶公子,裡邊空間大的厲害,奴家實在無能為力了。”
“須彌納芥子麼?”靖瑤呢喃說了一句,卻很難同意朱墨的觀點,道:“把瓶子砸了,看看裡邊還有什麼。”
朱墨更為難了,你說砸就砸,哪有那麼容易啊?何況這瓶子似乎另有妙用,弄壞了豈不可惜?她嘗試溝通道:“冰晶公子,這瓶子屬性和奴家相合,可否……”
黃修風打斷道:“分明貪汙寶物,說什麼屬性相合?上了冰晶公子的賊船,胸襟要寬闊一些,一個破瓶子就滿足了?”
朱墨明白黃修風的意思了,羊脂瓶確實不凡,可對留言人來說,瓶子只是承載留言的容器,真正的好東西還在後頭呢。
她毅然說道:“只望冰晶公子務不要負了奴家。”
說罷鼓起真元狠狠劈中瓶身,只見火花輕閃,瓶子完好無損,朱墨卻被震出十丈之外,萬幸沒受傷。
朱墨道:“公子……奴……奴盡力了。”
“我來。”黃修風悶哼一聲,腳踏玄步,十指鼓瑟如狂風暴雨一般,霎時間疾風湧驟,化形風刃,咔嚓一聲擊中瓶身。
黃修風氣血翻騰,看著瓶身龜裂,上前一腳將之踏碎,沒想到瓶子裡邊裝滿了淤泥,一腳下去,濺了滿滿一身,黃修風生性愛潔,當即破口大罵妖神不是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