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瑤謙虛拱手道:“和您老相比差了十萬八千里……晚輩靖瑤,見過前輩。”
混沌自生說的是道心清明訣,老者一眼看透自身修煉功法,不說修為強弱,見識在靖瑤所知的群體當中都能排名前三。
老者輕笑兩聲:“好名字,靖瑤姑娘,你想知道什麼?”
正題來了,靖瑤精神一震,忽然覺得不知從哪說起比較合適,怔了半天,老者也等了半天,瞅著靖瑤不說話,自問自說道:“你想知吾來歷?邪魂來歷?還是……”
靖瑤眼睛一亮:“都想知道。”
老者失笑,也不拒絕:“吾之來歷不說也罷,且說邪魂由來,此物乃是仙魔交戰的產物,自古原戰場凝聚一縷幽魂,散入幽冥深海,體內生有仙魔二氣,自詡仙魔聖胎,不服凌霄管,超脫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名字叫什麼幽泉,棲居幽冥也沒生出禍亂。”
“十萬年前一個小姑娘解開天地枷鎖,逆反陰陽,不知怎的驚擾了幽泉,被其攝走三成精魂……”
陌心顏為救明尊這事靖瑤是知道的,親身經歷過,但她不禁張大了嘴巴,陌心顏召回的邪魂並不是完整的邪魂?那完成的邪魂強到何種地步?滅世還是創生?
“三成精魂涉足人間,自有氣運加身,生出意識,四處為惡,那小姑娘邀約四方好友與其大戰一場,硬是以修仙界的力量將幽泉三成精魂肢解封印;修仙界也是吾之故土,是以早年建了這座村落,監視分散各處的八道封印,十萬年過去,物是人非那也不必細說……”
靖瑤皺眉問道:“前輩,您說邪魂乃是幽泉三成精魂凝結之物,那為何幽泉不將三成精魂收回?”
“你以為損失三成精魂有損本體?”老者笑道:“幽泉何等人物,休說三成精魂,便是抽取十成對它也無影響。”
“那……”
“別說修仙界,便是琅嬛天的禁忌封印同樣出自幽泉之手。”老者淡淡說道:“通道之上的仙界,此時不比修仙界好到哪去,據吾所知,近百年來,仙人也是死傷枕籍。”
靖瑤漸漸縷清思路,十年前界靈就有預感劫難將落,陌心顏的隕落和幽泉有關,只是陌心顏隻字未提,經村長之口才算水落石出,她不禁對村長身份感到好奇,遲疑道:“您老功參造化……”
“你想問我為何只是監視?”老者笑道:“因為我打不過他。”
“三成?”
“對。”老者認真道:“哪怕只是三成精魂,我也不是對手。”
“可您老……”
“明尊是號人物,即便遭受精魂奪舍,依然保有意識,再有你們這些年輕人牽制,自然給我創造了機會。”老者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