譁然大起。
西華淡淡掃了一眼,目光如劍,硬是壓下了喧譁的議論聲。
靖瑤微笑道:“防民之口甚於防川,西華師伯害怕議論嗎?您已是臭名昭著,應該適應了才對,畢竟都過去十年了,難不成您良心發現,日夜接受煎熬在叛宗的痛苦?所以不敢面對?”
“老夫十年前就知你必有作為。”西華冷冷說道:“但老夫還是小覷你了,就衝這份隱忍,你和魔宗的小畜生秦超然也是不相上下了。”
靖瑤愈發輕柔了:“西華師伯過譽了,不過弟子一事不明,還請師伯賜教。”
西華嘿然道:“你說。”
靖瑤認真問道:“弟子不明,劍宗一脈待師伯不薄,逍遙祖師許您拜入門牆,授以功法,統攬劍宗大小事務,就任大儒峰首座,明面上浩然師伯掛著掌門虛銜,可說到底您才是發號施令的首腦,您幾乎和掌門無異,所為何來叛宗呢?”
西華分辨了一下靖瑤是真求教還是存心挖苦,但見對方一臉真摯。
不由的哼了一聲道:“小孩兒懂什麼,林浩然老邁昏庸,林天星更是囂張跋扈,由林氏祖父執掌劍宗,如何光復劍宗基業?老夫取而代之,又有什麼不對?”
靖瑤點頭道:“有些牽強,不過以您的狼心狗肺,說詞勉強圓的過去……”
眾人面面相覷,這是什麼詭異的對話展開?
西華冷笑道:“靖瑤,老夫不想和你多費唇舌,是非曲直也不是你能定論的,把星圖給我,念在劍宗的情分上,老夫留你一命。”
“是非曲直自然是以西華真人定論為準了。”黃修風笑道:“西華真人!我也想問一句,是不是到了您這個年齡段,都變得那麼不要臉了?您跟我解釋解釋,娼婦立牌坊怎麼解釋?”
“小畜生給老夫閉嘴。”西華真人狠狠瞪了黃修風一眼:“殺了幾名合體境的修士,就敢消遣老夫了?”
“西華兄敢做不敢為啊,做就做了,遮遮掩掩徒增笑柄。”秦翔譏諷一笑,他對西華真人厭煩至極。
倒不是行為上的厭惡,而是對於這個人讓他不舒服,而且西華還是星圖有力的競爭者,偏偏此人修為強橫,難以力敵就更不順暢了。
西華冷丁道:“秦翔,老夫不是怕你,但如果你繼續不陰不陽譏諷老夫,秦氏宗族的大乘修士說不得你要除名在外了。”
這話隱含威脅,秦翔變色一變,冷笑道:“西華兄好大的口氣,你不怕鄙人難道鄙人怕你不成?”
黃修風煽風點火道:“嗯,他不怕你,他怕的是秦氏宗族。”
西華聲音放出去已經後悔了,秦翔在秦氏一族地位不低,如果得罪了秦氏宗族,可就得不償失了,但有了黃修風挑唆,味道就變了,他眉頭一皺,並不答話,如果秦翔聰明,這時候就該借坡下驢了。
秦翔也不搭腔,對於西華,秦翔還是很忌憚的,撕破臉皮對誰都不好,就想著你不言我不語……挺好。
靖瑤笑道:“這就難辦了,星圖只有一份,你們二位相互謙讓,那我該給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