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內心都變得惴惴不安。
靖瑤臉色的變化只是一閃而過,須臾便轉為淡然。
他們的關係本還是互為仇敵,可看到靖瑤平定下來,不知不覺間就好像有了一種依靠,似乎險阻耒耒,他們也能安然度過了。
靖瑤忽然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動作,她把手指放入嘴裡吮吸起來,在場眾男修不約而同的看了過去,目露疑惑。
靖瑤無語道:“別用那種白痴的目光看著我,我只是在猶豫要不要咬破食指,就血入畫。”
黃修風道:“巫修秘術?”
靖瑤嘆道:“我實在想不出還有別的方式能讓火山平復了,也許還可以貫陰陽,納寰宇,引廣漠之勢,淹沒這座封印,運氣好的話,還能封他十年。”
真元流逝,孫成壁時刻備受煎熬,他急聲:“那你還等什麼,趕快入畫啊。”
靖瑤怒道:“合著不是放你的血,你就大方了是不是?”
黃修風建議道:“可以放他的血。”
“可以是可以……”靖瑤為難的道:“但老孃有潔癖……”
眾人表情精彩極了,他們很想不分場合的怒吼一聲,但是看到靖瑤一臉認真的神態,又覺得這是一件非常合理又值得理解個人習慣。
蔣仙海愁容道:“靖瑤道友……我們沒多少時間了啊。”
“恰恰相反。”靖瑤道:“這時候時間才是最充裕的。”
這話一出,眾人急忙感受元氣的變化,表情慢慢向著驚措的方向進發,那沸騰的熔岩和強烈的高溫,似乎瞬間變得柔和起來。
唯有真元流逝的速度並沒有因此減弱,但也沒有增強,平穩的輸出著,這種消耗的速度,他們早該力竭難支了,卻有一股充盈的力量隨時補充他們消耗的力量。
“精純的生命之力!”
“我在奇怪到底發生了什麼?”
……
靖瑤有苦難言。
鍾嬰示警,忠告她最好不要動用巫修秘術,那樣會留下真元的氣息,被封印的兇邪之物捕獲,等到兇邪破封肯定第一個找她算賬。
但放任不管,封印已經鬆動,也不會留下多少時間讓他們喘息。
“是不是遇到了麻煩事兒?”
林天星低聲問道,他和靖瑤相熟最久,也最瞭解靖瑤的秉性,在他眼裡靖瑤雖然思維神經質的跳動,但絕不是優柔寡斷的人。
靖瑤搖了搖頭,不想徒增困擾,最後一狠心,左手往前一劃,銳利的劍芒劃過右手食指,一絲紅線飆射。
她迅速靠近祭臺。
急速勾勒兩座重巒疊嶂的山峰,隨著靖瑤的動作,一聲怒吼的咆哮彷彿從心靈的深處炸裂了一樣,震的眾人身形直顫,面色慘然。
暴躁的氣息重燃憤怒的火焰,平復的岩漿再度沸騰,迸濺的岩漿化形修羅的巨爪,向著靖瑤狠狠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