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毀真人一時間找不到形容詞,可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靖瑤嘆了口氣,從目前來看,三大棟樑的情義已經出現裂紋了。
她更猜測或許裂紋早就存在了,趕來桑海的時候,秦超然就告訴她,小心儒門和佛宗,只是這個小心是什麼意思,靖瑤還在揣摩。
玄忌悶哼一聲,他半條胳膊都被電流劈焦了,此時正以佛宗功法九梵神印修復。
飛雲魔帥的嘲諷聽在耳內,他不由得冷笑道:“飛雲施主,你又囂張個什麼勁?難道不是你被幾名小輩抽的倉皇逃竄?”
飛雲魔帥縱橫天下,難有抗手,最丟臉的一次就是被年輕一代的幾名正道弟子追殺逃亡,狼狽不堪。
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很多人都知道。
飛雲雖然惱怒卻無法辯駁。
站在飛雲身後的一名魔帥平和一笑,說道:“話不能這麼說,想那師曠當年還不是抽的你摸不著北?你在這大放厥詞,莫不是忘了昔年的教訓?說起來飛雲兄的表現足可令你汗顏了。”
那魔帥伸手指向言毀身後的靖瑤和林天星說道:
“這二人根骨超凡入聖,能以融合,元嬰的修為進入三層樓閣,已不在當年的師曠之下,何況還有妖修奇才黃修風,這四人聯手,你玄忌就敢說穩操勝券?”
玄忌手中的佛珠被他捏碎了,盛怒之下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名魔帥,才能勉勵維持高僧的形象。
他當年修為只是合體,敗在師曠手上其實另有原因,是因為師曠動用了魔琴。
但敗了就是敗了,沒人關心他為什麼敗,他的解釋只會被人嘲諷恥笑。
玄忌強忍怒意說道:“阿彌陀佛,鍾音施主說笑了……”
那名魔帥冷笑打斷道:“誰跟你說笑,不要臉的禿驢盡會煽風點火,你想要仙骨,助佛皇老禿驢飛昇佛界,那你動手啊,仙骨之下的夜明珠你見到了嗎?那也是異寶……”
靖瑤奇怪的看了一眼鍾音魔帥,這人帶著寬大的黑色帽子,遮住了臉頰,聲音一開始偏向於中性,說到後來就變成女聲了,難道這名位列六帥之一的鐘音是女修?
“我有個提議!”
那名和古墨相距不遠的儒門老者忽然開口道:“既然都不願冒險取骨,不如各方各出一人,合力卸掉九霄神雷,大夥在憑本事搶奪如何?”
玄悲合掌說道:“顏仲師兄,此言不妥,魔宗六帥已來其四,如果我們各出一人,他們忽視暗算,那該如何?”
那叫顏仲的儒門老者顯然經過深思熟慮,他馬上回應道:“我們各出一人,魔宗需得出動三名魔帥。”
“善哉,妙哉,魔宗的施主可有意義?”玄悲說道:“這是雙全之法,大夥都出了力,誰都不用擔心背後遭到暗算了。”
“本座否決。”言毀真人淡淡的說道:“兩位師兄是欺我劍宗無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