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瑤冷冷說道:“你這是威脅我?”
她說著飛霜往前推了推,飛霜鋒利絕倫,即便沒有真元催動,亦是天地絕鋒,區區血肉之身頓時出現血痕。
“老孃受不得威脅,懂嗎?”
丹藥師的目光這時候才閃現出震動,劍芒已經劃開了面板,銳利的劍氣似乎透腦而過。
他嚥了口唾液,強笑道:“你真敢動手?”
靖瑤展顏一笑,但在丹藥師眼裡卻是兇邪的殺氣,他甚至看到靖瑤的手再往前推動。
敏銳的觸覺告訴他堅持下去,這一劍會刺穿腦海,他開始驚慌失措起來。
“左邊的丹藥儘管拿。”
丹藥師妥協了,他知道遇到了硬點子,對方的脾氣極為暴躁,還是不要觸怒對方為好。
他開始重新打量靖瑤,猛然發現對方的服飾的邊角印著劍形標記,難道她真是擎天劍宗的弟子?
靖瑤為之一笑,這次是蔑視的微笑,她說道:“老頭,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樣缺德的,懂不?該給多少就給多少,這是原則性的問題。”
丹藥師還有些慌亂,他勉強應和道:“我非常認可,所以你儘管拿。”
丹藥師在儒門的地位不高,否則也不會被派到天門城發放丹藥,他很不滿意現在的工作。
從自詡丹藥天賦堪比歷代儒門先賢,後來因為研發丹藥數次失敗幾乎已經被儒門放棄,最後乾脆把他打發到天門城。
今天是丹藥師工作的第四天,自從來到天門城,他的心情就沒有好過,每次把品質優良的丹藥送出去,就覺得肉疼。
後來因為天外仙山的事件,讓他徹底暴躁了,他認為自己處於一個動盪不安的場所,申請調離天門城,可是被拒絕了,於是心情就更暴躁了。
但是他的身份依然高貴,是儒門在天門城的代表,於是開始興風作浪起來,沒有靠山的道修報酬打五折,散修打三折,而大宗門的弟子一律進行交好。
憑藉儒門駐地人員的身份,天門城的城主也得讓他三分,這更助長了他的氣焰。
打著儒門的稱號幾乎無人反駁他的意見,遺憾的是今天踢到了鐵板,靖瑤軟硬不吃,甚至對他動起了刀子。
靖瑤在左邊桌子上翻了翻,只拿了三瓶爍靈丹,揚了揚手上的飛霜:“記住了,我叫靖瑤,我們擎天劍宗弟子有自己的風氣!”
她說完倒持飛霜翩翩而走。
如此瀟灑寫意的做派令人驚羨,於是排在靖瑤身後的一名道修也想表示一下自己的強硬,他拍著桌子說道:“老子也要爍靈丹。”
“滾!”丹藥師發出一聲咆哮,盯著那名道修說道:“你算老幾也敢在勞資面前撒野?”
前後兩種不同模樣,頓時讓人議論起來,一些難聽的話鑽到丹藥師的耳朵裡,
他用陰毒的目光掃過去,聲音瞬間消失,儒門的身份依然好使,可是面對擎天劍宗似乎就沒那麼好使了。
丹藥師巡視眾人一眼,豁的站了起來,他的眉心還在流血,再次看了一眼眾人,冷然說道:“今天丹藥發放倒刺結束,明日請早。”
“不是吧,好不容易才排到我,領完丹藥還得趕回宗門呢!”
“老頭,你不能這樣,別以為自己出身儒門就如此放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