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琴連忙扶住她的手,說:“芣苡,聽長姐的話好不好,我們兩個在北蒼,總比你一人留在皇城好。”
“長姐,是你教我的,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不願和我回蘇陽,又為什麼要強迫我跟你走呢?”
“芣苡!”唐婉琴深吸一口氣,“今日,你必須和我走。”她從袖中拿出一個小瓷瓶,開啟來放在唐芣苡鼻下,不一會兒,唐芣苡便渾身癱軟,使不上一點勁。
“長姐。”唐芣苡眼裡含著淚看著她。
就在這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唐婉琴叫了外面的馬車伕,詢問情況。
馬車伕還未答話,外面就傳來了厲瑾玉的聲音。
“北蒼思嘉氏到訪我東萊,尚未招待,實在失禮。”
這厲瑾玉倒是動作快,不到半柱香便追了上來。唐婉琴掀開簾子來,對外面說道:“只是厲將軍攔我馬車,算得上什麼禮數呢。”
“思嘉氏要走,我自然沒有要攔的道理,不過是來接我的未婚妻的。”
“我是她的長姐,芣苡是要和我一起走的。到了北蒼,便算不得你的未婚妻了。”
厲瑾玉實在懶於和她周旋了,一個眼神,後面的兵士便上前將唐婉琴的馬車團團圍住。他又一個飛身,便上了馬車,直接進去,見唐芣苡癱軟在榻上,眼神也變得凌冽了些。
唐芣苡見到他,想喚他,卻使不上勁。他將她一把抱起,下了馬車。轉身對唐婉琴說:“思嘉氏竟對自己的妹妹用上了透骨香,真是好情誼。”
唐婉琴自知攔不下他,又被這樣一堵,沒了道理,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
“望思嘉氏回去好好做你的北蒼思嘉氏,不要再來叨擾芣苡了,記住,你如今冠上的是思嘉姓,和唐家已無關係了。”
唐芣苡聽著厲瑾玉這一番話,眼睛紅紅的看著他,最後閉上了眼睛,靠在他的胸膛上。
回了將軍府,透骨香已經失了功效了。厲瑾玉將她放在床上,一臉愧疚的看著她,說:“我沒想到思嘉婉琴會對你如此。”
“思嘉婉琴,思嘉婉琴……”唐芣苡喃喃的念著這個名字,又是一滴淚從眼角滑落。
厲瑾玉見她這樣,又是心疼,又是無措,單沉默的坐在一旁,見她睡去才離開。
此事過後,唐芣苡好幾日都沒有見到厲瑾玉了,自己身邊卻多了一個護衛。聽下面人講,這個夜闌是厲瑾玉身旁最得意的副將,但是幾乎不露面,所以眾人只知暮靄,不曉夜闌。
唐芣苡覺得一個副將在自己身邊做護衛,實在是委屈了些,卻總是見不到厲瑾玉的身影,遣了夜闌的事也只得擱下了。
而晨星也因為那晚的事,對她心存愧疚,總是躲著她。唐芣苡知道,她與碧月自小一同長大,對她的話自然沒有疑慮,才一時離了自己身邊的,又怎麼怨得了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