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鋒為自己倒上一杯熱茶後,便靜靜地等待著譚箜的出現,他很清楚,剛才他和白慕溪所說的事情,那個傢伙應該已經聽見了,只不過對方一直默默地躲在其他地方,不被人發現而已。
不過這也恰恰說明,五佑門倒是和暗術靈組織沒有任何關係。
一杯熱茶再次飲下,陳鋒平靜道:“譚門主為何還不現身,難道說,你是想讓我親自去找你嗎?”
聲音落下的數秒後,譚箜再次來到這裡,與之前不同的是,這一次的他很嚴肅,臉上也沒有了不久前所見到的那種笑意。
“暗術靈組織的事情,最近我也的確有所耳聞,不過我們五佑門並沒有和他們接觸過,你回去後可以告訴季戰城主,讓他放心。”
清冷的聲音分外清晰,陳鋒點點頭道:“既然譚門主這般坦誠,那不妨告訴我六腑門的門主,那位名叫蘇敷的傢伙可還在這裡?”
從陳鋒的嘴中聽到蘇敷這個名字後,譚箜微微一怔,詫異道:“你……你知道蘇敷?”
“當然,我們玄武城的偵查隊可不是什麼擺設,六腑門這個門派,我們自然知道一些事情,只不過,我聽說他們最近和暗術靈組織的成員有過接觸,所以特地去問問看,恰巧聽說他不久前又來到你們五佑門,不知道他可還在。”
這一次,陳鋒的語氣有著明顯的加重,透露著他作為玄武城之人的威嚴,令譚箜略微感到有些緊張,特別是聽到蘇敷的事情後,明顯沒有了剛才的嚴肅。
他小聲問道:“你說他和暗術靈組織的人有過接觸,可都是真的?”
“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嗎。”
此話一出,譚箜便已經明白,他考慮後如實說道:“蘇敷的確還在五佑門,只不過你想怎麼做?”
陳鋒再次放下手中的茶杯,緩緩起身,淡然笑道:“簡單,帶我去見見他,我當面和他說一說。”
“什麼!當面和他說一說?”
聽到陳鋒所說後,譚箜只覺得面前這小子是個愣子。
在知道對方已經和暗術靈組織的人接觸過後,偏偏還要去當面詢問,這分明是自尋死路,萬一蘇敷直接動手,那這個傢伙豈能有好果子吃,況且他這個五佑門門主也在,一旦知道這個事實後,他豈不是也被拖下了水。
想到這些後,譚箜急忙道:“小兄弟,你雖然是玄武城的人,但那蘇敷可是一派之主,而且還是一位高等術靈師,你看……”
陳鋒自然聽出了譚箜的言下之意,不由得笑道:“譚門主不要多慮,這件事不會把你拖下水的,另外,憑你的實力難道還對付不了蘇敷嗎。”
聞言,譚箜無奈道:“實不相瞞,我的確不是他的對手,另外他今天過來,是想和我聯手去對付浪疊門的,並且答應我事成之後,分我浪疊門一半數量的兵器寶物。”
“分你一半的兵器寶物,不會吧,那蘇敷的話你也相信?”陳鋒直言道。
他聽申戰說起過,之前玄武城的人去對付六腑門那群傢伙時,還是費了不少力氣的,因為帶的人手比較多,這才能夠解決掉那群傢伙。
在他看來,既然譚箜不是蘇敷的對手,即便是聯手去對付浪疊門,但事成之後,五佑門的損失自然要比六腑門嚴重的多,到時候,一切的事情恐怕都不作數,甚至還有其他的危險情況發生。
“我自然清楚,所以我也有我的打算,即便事後那個傢伙想反悔,我們五佑門也能夠帶著東西安全退出,只不過需要另尋駐地。”
“行了,你還是帶我去見那個蘇敷吧,另外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浪疊門已經在不久前被墨雲城的青鋼衛消滅了。”
“什麼!浪疊門被端了?”
聽到這個訊息後的譚箜,愕然怔住。
如此一來,那些兵器寶物豈不是都歸了墨雲城,想到這裡,他的心便痛了起來,頗有種失去一切的感覺。
“墨雲城為何要對付浪疊門?”他想要問問清楚。
陳鋒道:“墨雲城的事情,我一個玄武城的人怎麼可能知道。”
譚箜越發無奈,但事已至此,他又能怎麼樣呢,既然浪疊門已經被消滅,那他自然不需要再和六腑門聯手去對付。
不過他要是知道六腑門也被剷除後,估計還會感到更意外。
此刻的蘇敷還在房間中等待著譚箜,出去了近半個小時,這讓他感覺到不對勁,正想著出去看看時,譚箜則帶著陳鋒來到這處房間。
“譚兄怎麼出去這麼久,我還以為你遇見了什麼事。”
蘇敷見譚箜的身邊還跟著一人,不由得詢問道:“這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