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臨時工啊!
都是什麼人幹呢?都是農民工。
當然,這個農民工和後世的農民工概念不同。真的是臨時,不像後來的說是臨時工其實是背鍋的。農民工和工人工資待遇是完全一樣的。這就導致了工廠機關裡大批人閒的沒事喝茶看報紙打毛衣睡覺,而一線人員必須使用大批農民工。
80年代國企與其說是一個企業,不如說是一個社會組織單位。
還有各地的糧站,那當年牛比的很。
當年對越自衛反擊戰結束,退伍兵自選單位,選政府法律機關的非常少。稍微有點本事的都擠到商糧供。
所謂商糧供,後世可能很多年輕人不知道了,商是商業局系統,百貨大樓等,糧食是指糧食局下糧所糧店等,供是指各地的供銷社。當年計劃經濟體制下,這三大系統那可是牛逼到爆的。此外還有物資局,工業局,以及比上面的都牛逼的外貿局。
賀子龍隱約記的,家鄉的糧所職工的問題,後來看工人們整理的上訪材料,改制之前,這糧站大約有70人在冊,其中40人根本就沒見過,是男是女高矮胖瘦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完全是隱形人吃空餉的。還有十來個請長假的。
真正在一線堅持工作的也就十來個人,從另一方面來講,只要十來個人就能維持整個糧所的運作,其他都是多餘的。
“好了,你們全都散了,這次的政策變動,是中央的意思,你們要是有意見,不副市裡的領導,也可以上訪。但是,現在如果再有人反對和圍攻陳廠長,我們絕不輕饒,一定按章,按紀處理。當然了,你們要真有困難,也可以現在就說給我聽,我們市裡也不會坐看困難群眾和工人兄弟的事,得不到關注的……”
王副市長的話在空地上空飄動起來,他說了很多,各種口氣轉換。
民不與官鬥,也是深入中國老百姓骨子裡的思維。之前的工人面對廠長,那真不拿廠長當官看。但如果牽扯到我黨,和真正的官,那怕再不服管的工人和一些人,也會老實很多的。
所以,很快,這些工人們陸續散開回去一部分,也有一部分上前向王副市長交遞請願書,以及彙報工作意見書之類的。而當,財政局的人過來後,給所有工人許諾,這個月還有獎金時,所有人都散開了。
“這位年輕的王副市長還真是一位幹吏,有種讓人好像看到了後世電視裡,達康書記一樣的人,嗯,看來以後少不得要和他多打下交道了……”人群散去,吳應熊也代表八寶酒廠過地駢表示了一下。
而賀子龍站在遠處,悄悄的打量著!
說起來,聽到的和親眼見到的,好像給人的感觀確實是不完全一樣的。賀子龍記得當時自己找線人瞭解一下,現在的魔都市裡一些市領導是哪些,有什麼情況時,好像也對這位王副市長的個人經歷,多看了幾眼。
三十歲左右的市長級別人物,放在後世紀非常罕見,但90年代初卻極為平常。所以,關注他並不是來自這一點,而是其它。改革開放初期人才匱乏,但凡是正經的大學畢業生,都能獲得良好的仕途發展,賀子龍就有一位姨夫,就是市裡宣傳部的一把手,當然,那是若干年之後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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