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路明非!你這個戰爭瘋子!變種怪人!你搶走了屬於我的人生!”
“你還想著將整個地球獻祭給一位邪神,將所有人類都拖到另外一個戰爭泥潭……”
“砰!”
“路明非”的脖頸處炸出一朵猩紅的血花,無力地後仰倒在雪地上。
路明非冷漠地轟碎了他的頭顱:
“我就是我,獨一無二。這種無趣且褻瀆的話語對我沒有作用。”
“噗嘰。”
呼嘯的風雪中傳來一聲輕柔的怪笑,“無趣是麼?那我就讓你看些刺激的,可愛的小天使。”
梆子聲傳來,激烈而急促,好似戰鬥中的進行曲,虛構的利斧似乎也正以同樣激烈的速度開鑿路明非的大腦給他帶去劇烈的痛楚。
眼前的畫面瞬間發生了變化,路明非看到了兩名巨人在眼前的不遠處激烈搏殺,其中一位……或者說兩位,他都不會感到陌生。
一位身穿璀璨聖潔的金甲,背生潔白巨大的羽翼,面容高貴而美麗;另一位褻瀆而恐怖,其身著猙獰雕刻著混沌字元戰甲的樣貌巍峨如同一座高山,一塊巨狼的毛皮就覆蓋在山頂上,血紅色的燈光映亮了他那張可怖的面容,各種管線與光纖束像是辮子一樣從他剃光的顱骨上延伸而出,與這副猙獰褻瀆的戰甲融為了一體。
聖潔列斯的隕落之戰,這是任何被黑怒折磨的天使子嗣都會時常看到的一幕……但這一次,路明非看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清晰,彷彿真的身臨其境,真的與基因之父並肩面對欺騙者、大逆荷魯斯.盧考佩爾。
“冷靜!冷靜!路明非,這不是真實的,這是惡魔的把戲……”
路明非死死咬著牙一邊忍受著梆子聲給大腦帶來的劇痛,這是接觸過梆子聲之後有史以來感官最強烈的一次;他又一邊強迫自己不要去看眼前正在進行的戰鬥,這都是虛幻的景象,他不在那個黑暗的宇宙裡,聖潔列斯的隕落之戰也已經過去了萬年……
可這很難抗拒,那些畫面就像是斧頭劈開他的大腦,將它們強行塞進來一樣,引誘著靈魂深處的黑色狂怒爆發;高潔的基因之父揮動雙翼迅捷騰飛,揮動染赤之刃不斷給予欺騙者、大逆華麗、聖潔且致命的攻擊,每一劍都是聖血天使劍技藝術的典範,路明非的目光難以從基因之父的偉岸身軀上移開。
畫面抽動,下一秒,他看見欺騙者荷魯斯那隻巨大的爪子抓住了飛翔中的基因之父的腳踝,將他砸進了地板,潔白的羽翼夾在身體與地板之間粉碎時傳出的令人驚恐、毛骨悚然骨裂聲清晰可聞。
“不!”路明非/卡託斯驚恐地大叫。
天使美麗高貴的面容染上了鮮血,他沒有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摸索著掉落的劍刃,仍堅強地起身向背叛的兄弟發起衝鋒和攻擊;
畫面又抽動了,下一秒,天使的頭顱被欺騙者抓在手裡,那柄名為破世者的巨錘正面重擊砸中了天使的髖部上方,將他折成了兩半像是玩偶般撞碎了一座浮雕;
畫面繼續抽動,下一秒,被欺騙者的巨爪洞穿掛在手裡的天使被丟了下來,每個傷口都在相互擠壓哀叫給他帶來痛苦的折磨,還沒等墜下的天使從地面上起身,欺騙者荷魯斯揮動了他的巨錘,打碎了天使的左邊身體的骨頭……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卡託斯發出撕心裂肺的吼叫,他拖著手裡的巨刃瘋狂地衝上前,想要拼儘自己的全部去阻止叛徒,為基因之父爭取到哪怕一秒鐘的喘息時間。
理智已經不在,暴怒已經充斥了他的頭腦。
可他與眼前視界的距離好像咫尺天涯,無論他怎麼衝鋒也接近不到那一幕真實,只能驚恐地、眼睜睜地看著欺騙者揮動巨錘,一擊又一擊殘忍地擊打、粉碎著天使不屈的意志與軀體。
直到粉身碎骨的天使被欺騙者的巨爪舉起,隨著利爪的合攏,卡託斯聽到一聲令人心碎的、脊椎與脖頸的雙重裂響。
……
“荷魯斯!!!!!”
芬格爾驚恐地看著前方不遠處的路明非發出一聲暴怒的癲狂吼叫,拖著巨刃頭也不回地衝入那深邃不知通往何處的黑暗。
“團長!你在做什麼呀團長!!”
他想要衝上去把路明非給攔下來,卻聽見呼嘯的狂風帶來了興奮至極的大笑,似乎有人對自己的惡作劇感到相當地滿意。
ps:原文天使沒有被打成“醬”(這屬於謠言,而且原文相當虐,一點都不好笑),“只是”全身粉碎性骨折……(雖然我這個澄清也很地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