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楊飛道。
“我聽傅恆說,楊先生是個酷愛古董之人,我心生仰幕,所以才前來一敘,無非是想見見高人雅士,沒想到傅恆卻另懷他意,想讓我幫你做事!”王元之輕輕搖頭。
楊飛道:“王先先是古文界大拿,又是書畫界的泰山北斗,如果先生不肯屈就副院長一職,楊飛也不敢強求。只懇求先生但任我博物館的名譽院長,可好?”
王元之哈哈笑道:“什麼名譽不名譽,掛名拿薪水的事情,我王元之不屑為之。你想請我當你的副院長,也可以,不過,我每個星期,只能去工作兩天。其它時間,我還得忙自己的事。我在博物院有工作,自己還開了一家書畫工作室、一家古玩店呢!”
楊飛道:“謝謝王先生肯屈就。”
傅穎在旁邊叫道:“王叔叔,你揮毫畫幾幅畫送給楊飛吧!”
王元之道:“寫字畫畫都可以,但潤格我一分不能少。”
楊飛初聽成了一分不能收,正要說話,忽然醒悟過來,人家說的是一分不能少,倒是一愕。
王元之呵呵笑道:“並非王某人愛財,只不過,書畫雖然是毫末技藝,卻也是紙墨工夫,這一紙一墨,來之不易,古人常說,字紙可以通神。而佛語又言,真經不可輕傳。所以,我不動筆則已,一旦動筆,這潤格是少不了的。”
楊飛笑道:“這個自然,理應奉上潤格。”
四合院裡並無筆墨紙硯。
王元之說道:“不必發愁,我車上盡有。”
不一時,他果真取了文房四寶來。
楊飛叫過耗子和馬鋒,將家中兩張桌子收拾,拼湊在一起。
王元之鋪紙揮毫。
但見他筆走龍蛇,一幅書法作品一揮而就。
他寫的是一幅行草。
“發上等願,結中等緣,享下等福;
擇高處立,尋平處住,向寬處行。”
楊飛細細品味,深以為然。
王元之又鋪開一張宣紙,揮筆作畫。
毛筆在他手裡,變得神奇萬方,枯筆一畫,就是一株老梅的樹幹,筆頭那麼一轉,再輕輕一點,就是一朵栩栩如生的梅花,隨便皴染幾下,遠山就出來了。
不到半個小時,一幅氣勢磅礴的“江山一片紅”就畫好了。
楊飛嘖嘖稱奇,心想王元之的畫風,和李婭楠是完全不同的風格,但各有千秋,都是上乘佳作。
楊飛問王元之,潤格應該如何奉上?
王元之笑道:“這個無所謂,楊先生看著給點就行了。”
楊飛當然不會隨便給,趁王元之洗手的空當,便詢問傅穎。
傅穎輕掩住嘴,低聲說道:“兩萬一平尺。”
楊飛又問:“這兩幅作品,怎麼算平尺?”
傅穎道:“書法是兩幅四尺對開,加在一起就是四尺,四尺的整張宣紙,有兩市尺寬,四市尺長,相乘就是八平尺。畫是六尺的整張,寬三市尺,長六市尺,相乘就是十八平尺。八加十八,就是二十四平尺。”
楊飛不由得咋舌,這兩幅作品,不得四十八萬啊?
這個王元之,肯定不是來打秋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