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毛”擺擺手:“老賈,別整沒用的了,我們也是奉命行事,替人當差。除非你寫一個把礦井無償轉給‘老大’的文書,把你的賭債連同欠的利息都還了。”
“禿腦門”道:“太多了,一個礦井夠賭債的好幾十倍了。我還不得賠死了?我在銀行的貸款拿什麼還?”
“那就沒辦法了。”“紅毛”雙手一攤。
“禿腦門”繼續商量著:“兄弟,你行行好,讓我拿你手機給家裡打個電話,報個平安,讓他們把錢送來,你看行不行?”
“行個*。”“綠毛”直接接了話,“你養了那麼多打手,要是接到電話,還不找來,還不把我們這個窩抄了?再說了,要是你家裡人報警了,怎麼辦?我們更得完蛋。”
“可是,可是我那裡礦井發生爆炸了,我得回去搶險、營救。”“禿腦門”換了說辭。
“綠毛”馬上駁斥著:“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還營救個屁。”
“禿腦門”又帶上了哭腔:“本來事發後我就要去現場,結果卻被你們劫這來了。”
“誰讓你欠我們老大賭債了?”“綠毛”並不買帳,“再說了,老子也沒去找你,老子只是從別人手裡把你接過來。”
“也不知礦井那裡怎樣了,死了多少人。我做為企業負責人,沒有第一時間到場,而且還躲起來,這是犯罪呀。”“禿腦門”說的期期艾艾,“我怎麼這麼倒黴?”
“綠毛”一笑:“這倒是實話,礦上死了那麼多人,你又躲著不去,肯定是犯罪。現在警察肯定在等著你,就等著給你吃槍子呢。”
“你……”“禿腦門”話到半截,便沒了聲響。
“咯吱”、“撲通”、“咣噹”幾聲響過,幾條人影突然躥進小屋,好幾人都是身穿警服。
此時,“綠毛”已經連同椅子倒在地上,早有兩人上前按住他,給他戴上了鋥亮的手銬。
就在“紅毛”和“禿腦門”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雙手也被銬在一起。
“綠毛”儘管被按倒在地,但依然邊掙扎,邊吼叫:“我們外邊可有弟兄呢,他們……”
“彆著急,很快你們就能在警車上相會了。”有人接了話。
“綠毛”瞬時沒了聲響,像賴皮狗一樣的趴在了地上。
“楚市長、曲局長,是你們?我等的好苦啊,你們可來了,救命啊!”“禿腦門”楞過之後,突然喊叫起來。
“賈老闆,你讓我們也找的好苦。”一個便裝的高個子說了話,“帶走。”
“是。”答應過後,“禿腦門”、“紅毛”、“綠毛”被押了出去。
經過一番搜尋後,所有人都離開了屋子,奔樹林那邊而去。
……
漆黑的夜幕下,五輛越野車向山口駛去。
當先一輛汽車上,坐著三個人。開車的是一名三十多歲的警察,後排座位上是一名年輕人和一名中年人,中年人身著警服,年輕人則穿著便裝。三人不是別人,正是楚天齊、曲剛、高峰。
楚天齊拍拍前排座椅:“終於抓到老賈了,你們功不可沒呀。”
高峰邊開車邊回話:“主要是市長您統籌的好,曲局長也指揮的好。”
“哈哈哈,你這回答真是滴水不漏呀。”楚天齊大笑起來。
曲剛也跟著大笑:“哈哈,是呀,高峰這政策水平越來越高了。”然後話題一轉,“那個屋子差點把我薰死。”
“我也是。”
“我也是。”
附和聲後,汽車上再次響起了爽朗的笑聲:“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