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利斌眉毛一挑，“……可以。”
外面的天已經大黑，縣局的人誰也沒有走，都在等待楊洛的訊息。當李簫靜見到楊洛被紀委的車送回來時一聲歡呼，那些年輕人更是歡欣鼓舞。
“楊局你回來了。”楊洛一走進辦公樓，李簫靜還有一群人把他圍了起來。而付士海他們卻一臉陰沉的趁亂離開。
楊洛問道：“那幫傢伙審的怎麼樣了？交代出來什麼沒有。”
“楊局，什麼也沒問出來，只是說他們老大讓他們來的。”說話的這個傢伙腦袋像個冬瓜，臉也很長，說話的時候還不停地搖晃著腦袋，要是離得遠一點看著像漂浮著的一個大燈籠。而且身體很瘦，警服就像床單掛在他身上，隨著他晃盪的身體來回飄蕩。
“他們老大叫什麼名字？”
李簫靜說道：“就是被你嚇尿褲子的那個，叫顧鶴。”
楊洛點頭看著大冬瓜：“你叫什麼字？”
站在大冬瓜旁邊的一個人笑著說道：“楊局，他叫高揚，我們都叫他冬瓜。不過，楊局你不要看他瘦巴拉嘰的，那槍法在咱們整個市都無人能及。”
楊洛一笑：“你們叫什麼名字？”
“我叫陳文琦。”楊洛又看向其他人。
“我叫李雲。”
“我叫徐翔宇。”
“我叫陳日標。”
“我叫王一棟。”
“我叫……”
“……”
楊洛把每個人名字記在心裡，然後看了看時間，“好了，現在很晚了，大家都回去吧。”這些人能在這個時候圍在他身邊，也許能夠信得過，不過這也要觀察一段時間。
楊洛走向樓梯，李簫靜跟在他後面拉了他一下，然後向門口指了指。
楊洛回頭看見劉曉光和葉寶來還有那天晚上出警的兩名警員在那探頭探腦。
楊洛停下腳步，“幹什麼呢，鬼鬼祟祟的。”
四個人猶猶豫豫走過來，劉曉光說道：“局長，我們是來向您承認錯誤的。”
楊洛看著他們說道：“你們有什麼錯誤啊。”
葉寶來說道：“翫忽職守。”
楊洛半天沒有說話，四個人的心一陣怦怦亂跳。
過了一會楊洛說道：“良心是每一個人最公正的審判官，你騙得了別人，卻永遠騙不了你自己。更何況你們穿上了這身警服，他意味著你們的命已經不屬於你自己，而是屬於人民。就像軍人，只要他穿上軍裝，這一輩子都烙下了軍人烙印，而他的命也只會屬於國家和人民。”說到這轉身邁上樓梯，“回去好好想想，以後將怎麼樣做一名合格的警察。”
四個人一臉愧色，看著楊洛消失在樓梯轉角默默的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