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抓他來的人撐著一把紅色的油紙傘。
那紅傘猩紅如血,在這灰暗的世界中尤為扎眼。
直到現在他都能清晰的記得,自己站在一面屏風面前,問話之人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對方只問了一個問題。
“我如何能離開永寂之地。”
韓九言在死亡的威脅之下,動用自己全部的力量進行推衍。
最終的結果就是他的推衍引動了天歸柱暴走。
洞玄大道被天歸柱反噬,傷到了他。
對方見狀還算仁慈,拼盡全力將他送到了船伕的手裡。
而他也在臨走的時候告訴了那人他的推衍結果。
“當我再次出現在永寂之地的時候。”
唐儒看到他恍惚的眼神不由得笑道。
“又在想那個屏風後的女子?”
韓九言伸了個懶腰嘆了口氣。
“冥冥之中這都是天意。”
“上次離開永寂的時候,我就好……好奇。”
“為什麼同推衍的結果會是我…我再來一次這兒。”
韓九言轉頭看向唐儒。
“直到我遇到了你們。”
“而我們所有人來到這的‘因’便是你。”
“‘果’便是這永寂之地……”
“至於結果如何,那就只有順…順應天命。”
唐儒聞言皺眉看著他。
“何為天命?”
韓九言聞言也是一愣,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我也不知道。”
“天命、天意?天道?差不多一個意思吧。”
“不是老話經常會說,盡人事聽天命。”
“天命註定、天命不可違?”
唐儒想想也是,這些話經常能從一些修士口中聽到。
特別是某些壽元將近無力迴天的修士口中,經常能聽到‘天命不可違’諸如此類的話。
正當二人想要收攤的時候,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突然引起了唐儒的注意。
那人坐在對面百丈外的酒樓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