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突然變天,下起了綿綿細雨。
這是開春的第一場雨,倒讓一向討厭下雨天的張擴渾身不自在。
每逢下雨天,張擴就想喝烈酒,靠烈酒來解悶。
原本他還想找陳百金一塊兒飲酒,結果那傢伙說自己喝不慣烈酒。
熊小歡見狀,主動湊上來和張擴喝酒,連個下酒菜都不屑要,一大桶帶有水龍頭的烈酒和兩個碗足矣。
張擴還決定和熊小歡來個一醉方休。
於是,兩個人坐在底艙裡的一處樓梯上,一邊喝酒,一邊閒聊起來。
熊小歡“咕咚咕咚”地喝下一碗,大聲說:“啊!好爽!”
而張擴喝酒很慢,就像是喝茶一樣。
他還勸說道:“大姐,你慢點喝成不?這桶烈酒可是很貴的。”
熊小歡說:“很貴嗎?難怪口感這麼醇。這是我喝過的最好的烈酒了。”
張擴微微一笑,也不言語,繼續慢慢喝酒。
熊小歡自己又斟滿一碗,並說:“張擴,我就納悶了,你怎麼一到下雨天就想喝酒呢?”
張擴說:“其實我有童年陰影……”
熊小歡注視著張擴的迷人側臉,竟問:“啥陰影啊?難道你小時候在下雨天被壞大叔非禮過?”
張擴看向熊小歡,不悅道:“喂,你怎麼變得也和韓桐一樣胡說八道了?”
熊小歡笑了笑,微低下頭說:“這幾天我閒著沒事在看韓桐寫的男男戀愛小說,不由自主地變得奇怪了。”
張擴不禁一臉黑線,忙說:“小歡姐,聽弟弟的一句勸,以後別再看那種奇怪的書了。嗯?對了,你晚上不刺繡了嗎?”
熊小歡說:“我打算休息一段時間,晚上一沾上刺繡就想熬夜,長久下去我可吃不消。”
張擴微笑著問:“能透露一下嗎?你刺繡賣刺繡品一共賺了多少了?”
熊小歡壞笑道:“嘿嘿嘿!我現在的積蓄足可以包養你了。”
張擴說:“呃呃呃,我可不想吃軟飯。”
熊小歡雙手捧碗,凝視著碗裡的酒液,緩緩收起笑容,徐徐問道:“張擴,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麼樣啊?”
張擴拿起碗喝了一小口烈酒,隨口回答:“很好啊,我蠻喜歡你的。當然,是朋友那種喜歡。”
熊小歡又問:“如果讓你娶我,你樂不樂意娶我?”
張擴一聽,忙瞅向熊小歡,吞吞吐吐道:“你……你看上……看上我了?”
熊小歡看向張擴,卻冷笑著說:“你真不害臊,我只是打個比方而已。你說實話吧,如果把我看做一個女人,你會不會娶我?”
張擴凝視著熊小歡,嘴上不說,卻在心想:這丫的肯定醉了,開始說這種醉話了。
他只好微笑回答:“如果沒有鄭鑫,我可以考慮的。”
熊小歡笑了笑,微低下頭,說:“其實吧,以前跟著師父學藝的時候,我師父以及師兄弟姐妹們都說我是假小子,毫無女人味兒,還說我是個沒有男人敢要的假小子。而我呢,當時聽了這些話真的徹底寒心了。可是啊,今天和你這麼聊天,我又有信心了。張擴,謝謝你。”
張擴喝了一口酒,將酒液嚥下去,微笑道:“別在意別人如何看你,按照自己的心願活下去就好。話說男人這麼多,肯定也有不少喜歡你這種女人的男人。”
熊小歡大笑幾聲,接著抬碗一口將整碗酒喝光,將空碗放在一邊,竟說:“張擴,既然你不討厭我,乾脆把我娶了得了,即使做小妾,我也樂意!”
張擴淡淡地說道:“額,大姐,你喝多了。”
熊小歡突然伸手摟住張擴的脖子,壞笑道:“老公,我可愛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