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墨塵猛地一怔,秋葉山谷不正是離人府所打探到的地方麼?不僅有張天峰的蹤跡,又有土戒的訊息,這秋葉山谷看來是非去不可了。
“鄭會長不妨把話說完!”張墨塵終於開口,雖然心裡無比激動,但還是裝出一副不敢興趣的樣子,必定鄭合是敵是友,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都不清楚。
錢幽幽和錢江對視點頭,然後紛紛看向鄭合,且不說訊息真假,如果事情簡單,後者根本不會拉上錢家,試問誰願意把到嘴的肥肉分給別人?除非腦子有問題。
鄭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張墨塵這三個小輩讓他不免高看一眼,實力且不論,這份心性絕非旁人所能及。
“此次前來是希望錢家能助我一臂之力!”鄭合放下茶杯,笑道。
“我錢家剛剛經歷大劫,元氣大傷,再說以商會的實力,根本用不著別人幫忙。”錢幽幽笑道。
“族長且聽我把話說話。”鄭合緩緩起身,踱了兩步接著說道:“土戒的藏身之地是一處山洞,而且有結界阻擋,只有二十歲以下的元將方能進入,因此,特來貴族商議合作。”
“還有這樣的事情?”錢江將信將疑的說道,天珍地寶都有結界守護並不奇怪,奇怪的是對闖關者有著年齡和修為的限制。
“千真萬確,商會得到的訊息裡有明確介紹。”鄭合肯定的回道。
“這會不會是個陷井?”錢幽幽擔憂說道。
“還是那句話,真真假假只有去了才知道,即便只有千分之一、萬分之一的真實性,但如果錯過了豈不懊恨終生?”鄭合收起笑意,嚴肅的看著錢幽幽三人。
錢幽幽和錢江不由自主的紛紛看向從頭到尾只說過一句話的張墨塵,後者坦然自若,清澈的眸子裡無風無浪,讓人看不出一絲心思。
張墨塵擺出一副深思的樣子,片刻後看向鄭合,道:“既然是合作,怎麼分?戒指可是隻有一個!”
走南闖北幾十年,豈能看不出這大廳內由張墨塵做主?見後者鬆口,鄭合的一顆心稍稍落地,隨即很有誠意的回道:“不管訊息真假,事後商會將拿出一本天階初級功法作為報酬!”
錢幽幽和錢江的瞳孔猛地緊縮,一本天階初級功法足以徹底改變錢家的命運。就在二人心動時,張墨塵接著開口,道:“鄭會長言下之意,土戒歸你們了?”
鄭合哈哈一笑,坐回座位,端起茶杯,道:“我說了,無論訊息真假,都會拿出一本天階初級功法。”
從古至今,關於元戒的訊息少之又少,而且沒有一個是真的,眼下,秋葉山谷那裡十有八九也是虛空一場,因此,對鄭合來說是一次豪賭,而對錢家來說幾乎是天上掉餡餅。
錢幽幽和錢江恨不能立刻答應下來,生怕鄭合後悔,無奈張墨塵沒有表態。
利弊關係張墨塵豈能不清楚,一個是天階功法,一個是虛無縹緲的元戒,孰輕孰重不必多說,但他還是沒有立刻答應下來,看向鄭合嚴肅說道:“雖然真實性很小,但不代表沒有可能,得元戒者得天下,鄭會長用一本天階初階功法來做籌碼,看來是將我們當成三歲小孩了啊。”
鄭合是生意老手,張墨塵又豈是吃虧得主?既然你決意求助,那我便藉機加價。
與張墨塵的目光在半空中接觸幾秒,鄭合心中暗暗驚歎,相比實力,前者的心性才是讓他產生驚歎的原因,“一本天階功法,兩本地階高階功法,諸位,這是我最大的誠意了!”
嘴角一揚,張墨塵站了起來,拱手施禮爽快答應:“好,成交!”
“兩天之後商會集合,恭候三位大駕!”說罷,鄭合帶著孿生兄妹離開錢家,只是鄭憲在與張墨塵擦肩而過時,眼神明顯冰冷許多,不過這也無可厚非,被敲竹槓誰能舒服?
將鄭合三人送走,錢幽幽和錢江回到大廳,張墨塵還坐在那裡,舉杯喝茶,若有所思。
“真有你的!”錢江快走兩步,對著張墨塵的胸口就是一拳,激動之色難以抑制。
思緒被打斷,張墨塵一口茶水噴出來。
“墨塵,有沒有計劃?”錢幽幽掏出一塊手帕遞了過去,以她對張墨塵的瞭解,後者肯定還有其他想法。
將水漬擦乾,張墨塵嘴角揚起一道詭笑,隨即招呼二人靠近,低聲說了起來。
......
時間不知不覺過了兩天,當第三天的曙光剛剛升起,錢幽幽便帶著張墨塵和錢江風塵僕僕的趕往商會。至於錢河與錢蘭,雖然條件也滿足,但家族不可無人坐鎮,因為錢飛鴻和韋仲在辭去職務的第二天便在後山閉起了死關,錢碧也主動申請去了邊疆的分家,現在的錢家已經徹底進入了年輕人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