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沙分家來了不少人,其中一箇中年男子頗具高貴氣質,想來就是分家家主了,當裁判宣讀結果後,他的雙唇輕輕蠕動,偷偷朝著中央看臺撇了一眼,最後還是將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這裡是主家,縱使心中有一萬個不忿,他也不敢放肆。
小組賽一輪過罷,韋仲宣佈休息半個時辰。各組的情況基本符合預期。
中央擂臺。
錢江分支已經晉級,或者說是被拱手送出現,因為另外三支小隊根本沒打算與之交手,亮個相便主動跳下了擂臺,這也導致第二名爭奪異常激烈,兩輪過後局面仍舊撲朔迷離。
東、南擂臺。
情況和中擂臺差不多,錢河和錢蘭不戰而屈人之兵,其他隊伍為了最後一個晉級名額爭的是頭破血流。
西擂臺。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錢浪輕鬆打敗碧隆分家獲得一場勝利,不過讓人驚愕的是,錢白克分支居然勝了白狼分家。
說起錢白克或許比較陌生,但如果說雜役處就眾人皆知了,往年的族比上,樊大可是在他手上吃了不少虧,對其恨之入骨。
北擂臺。
因為流沙分家違規被取消資格,北擂臺的晉級形式變得簡單、清晰。
按照規定,拓跋分家將與流沙分家對戰,後者被取消資格後,前者將第二場勝利納入囊中,成功晉級下一輪,但沒有人認為這是幸運,即便流沙分家應戰,結局依舊不會改變。
鐵蛋的彪悍給錢幽幽帶來了一場勝利,只是代價有些大,前者的胸膛上已經佈滿了汗與血,好在錢幽幽為他及時注入了元力,面色正一點點恢復,只要戰勝錢澤分支,他們便可順利晉級。
先輸一局的錢澤已經退無可退,他必須戰勝錢幽幽才能保留晉級的希望,如果取勝,雙方都是一勝一負的戰績,按照往年慣例,需要長老團討論決定哪一支晉級,或者雙雙晉級。
休息時間很短,韋仲的沙啞聲音很快再次響起,新一輪的角逐即將拉開帷幕。
錢澤縱身躍到擂臺,因為背水一戰,這次他選擇了第一個出戰。
左肩胛骨已經不再流血,鐵蛋胡亂抹了抹身上的血汗便要再次出戰,只是被錢幽幽擋了下來。
“大小姐,我還能戰,你和錢衝哥儲存實力,後面還有更激烈的在等著你們呢。”
“兄弟,你雖然鋼精鐵骨,但不宜透支過甚,這場就交給哥哥我吧。”錢澤說罷便要衝上擂臺,只是他也被錢幽幽攔了下來。
“我來吧,錢衝,照顧好鐵蛋!”錢幽幽撂下一句輕語,玉足輕點飛到擂臺之上。
本以為錢幽幽會託大,派錢沖和鐵蛋出戰,如此自己也可放手一搏連戰兩盤,從而留住出線的希望,只可惜,前者根本不是那種愛擺架子的人,此時,錢澤的臉色有些難堪,錢幽幽雖然在家族地位不堪,但一身高階元師的實力足以讓他忌憚或者說畏懼。
裁判宣佈比武開始,錢幽幽輕拱玉手算作施禮,隨即將高階元師氣息徹底爆發。
錢幽幽的架勢明擺著不給一絲乘虛而入的機會,錢澤眉梢忍不住挑動,但已經退無可退,當即將初階元師氣息完全釋放。
“得罪了!
禮罷,錢澤仰頭爆喝,希望透過自己的咆哮壓制住內心的恐懼,接著雙眸陡沉衝了上去,急奔的身影扯起呼嘯的陣風,威力霸道的元氣更是一馬當先。
正在給鐵蛋元力療傷的錢衝猛的側目看向擂臺,錢澤的攻擊讓他眉頭輕蹙,一種不好的預感頓時升起,還未深思,只見後者在即將抵達錢幽幽身前時,氣息如噴發的火山再次陡漲。
“這家活居然突破到了中階元師,好忍耐!”
錢幽幽美目也微微一凝,但衝破中階桎梏的錢澤依舊不夠看,金蓮輕挪,手臂後拉,那蘭花指間綠色的元氣澎湃又雄厚,一聲輕喝後對著迎面而來的身影拍了過去。
悶雷籠罩住整個擂臺,錢澤在稍作抵抗後如斷線的風箏倒飛而去,要不是錢幽幽手下留情,非死即傷。
重新站起來的錢澤目光兇狠,但隨著時間慢慢過去,又恢復為溫和,片刻後,收起氣息恭敬拱手,道:“多謝手下留情,我輸了!”
錢幽幽欣慰一笑,這錢澤,不壞!
輸的心服口服,錢澤磊落轉身跳下擂臺,此時裁判的聲音也同時響起,“第一局錢幽幽勝。”
錢幽幽微微一笑看向臺下,秋水無波的眸子在等待下一個出場的人。
“我們認輸,不比了!”已經回到參賽區的錢澤大聲說道,他都敗下陣來,他那兩個手下豈能是錢幽幽的對手?與其敗局已定,倒不如豁達放棄。
裁判點了點頭,隨即高聲宣佈,“錢幽幽獲勝。休息十分鐘,錢幽幽分支對陣拓跋分家,爭奪一、二名。”
錢幽幽施禮道:“執事,最後一場可否作罷?我願屈居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