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為美?人美、心善也。有些人空有一副好皮囊卻心如毒蠍,有些人相貌平平甚至是醜陋無比但心地淳樸。
王語嫣和張墨苒這兩個紅顏知己雖說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但也都有著一顆美麗的心,如不然張墨塵豈能鍾情與他們?因此,即便錢蘭賽過天仙,他張墨塵依舊不屑一顧。
其他人可沒張墨塵看的開,紛紛擠上前去一睹芳容,跟有甚者想趁亂鹹豬手一把,可惜他們的妄想通通破滅,別說靠近了,還有兩、三米的時候就被錢蘭身邊的隨從打發開來。
似乎很是享受那一道道火熱的目光,錢蘭在隨從的圍護下備著小手步伐輕跳,一路邊走邊看,偶爾見到中意的小玩意才會停下來把玩一二。
“來了來了!”孫柏達悄悄推了推張墨塵,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前方。
感知力早早的延伸出去,四個高階元士隨從沒有讓張墨塵吃驚,讓他微微吃驚的是錢蘭這個看起來嬌生慣養、頗愛顯擺的貴小姐居然是個高階元師。
不過,張墨塵真心沒功夫看錢蘭擺譜,無動於衷的他繼續曬著他的太陽,然而,當腳步聲近時,懶洋洋的眼睛忽然睜開。
“是她?”
一陣微風帶來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清香,張墨塵盯著身前的少女,薄紗輕飄,陽光淋照,長髮柔順,清醒脫俗,即便真的仙女下凡又有何如?
“還高人,眼睛瞪的比我還直!”見張墨塵如痴如醉的狀態,孫柏達偷偷一樂。
“看什麼看,活膩歪了?”一個隨從大喝道,手握大刀直指張墨塵。
孫柏達面色大驚連忙拱手賠禮,張墨塵回過神看著眼前明晃晃的刀光倒顯得格外平靜,真要惹怒了自己這些個隨從死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
就在氣氛有些緊張時,錢蘭的手按在了大刀上,俯身蹲下挑了個玉簪把玩起來。
“這個玉簪還不錯,有些年頭了吧?”
孫柏達急忙應答,不敢有絲毫怠慢,雖然騙人無數,但錢家的二小姐不是他能得罪的,弄不好偌大的寧海城連立足之地都沒有。
“二小姐果真好眼力,這玉簪從古墓取得,但已被老禪師洗渡過,不會帶有一點濁氣。”
將玉簪插在頭上,錢蘭拿起鏡子左看右盼,隨即起身開心走去,留下一句笑語。
“這玉簪本小姐要了!”
這堆家當並非全是匡人的東西,那玉簪便是其中一件,放在市面至少值個一千金,孫柏達一臉恭笑眼巴巴的看著那個揮刀隨從,少爺小姐逛街只需挑選喜愛東西,至於付錢這種俗氣的活自然都是下人乾的,可惜今天騙子遇到了強盜。
“看什麼看,要不是我家小姐脾氣好,老子非把你倆眼珠子挖出來不可,居然還敢要錢!”隨從斥責一句,留下一道不屑的餘光帶著剩下三人向著錢蘭追了過去。
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孫柏達成了受氣包,即便牙齒咬的咯咯響也不敢有一絲反抗,一屁股坐在地上悶悶不樂,對著張墨塵沒好氣的瞪了一眼。
“你這偷瞄的功夫也忒差了吧!”
望著倩影漸行漸遠,張墨塵這才收回目光,他十分
確定錢蘭就是當初將自己從昏迷中救醒的人,因為後者身上散發出的體香和藍衣上的味道一樣,都是及其特別的清香。
張墨塵輕輕一嘆,心中多少有些失落,不曾想自己的救命恩人是個跋扈的小姐,這和他幻想出來的輪廓有些出入。
“她就是錢蘭?”
“就是她,怎麼,看上了?”孫柏達揚起一道壞笑,不過很快又打擊說道:“別看了,你都說了天鵝還能主動送到癩蛤蟆嘴邊?再說,真要攤上這麼個妞你能壓的住?大爺的,居然吃了老子一根玉簪,那可值一、兩千金啊!”
張墨塵撇了撇嘴無可厚非,雖然對錢蘭的第一印象不是太好,但救命之恩必當湧泉相報。
看著張墨塵一臉執著,孫柏達驚詫說道:“你小子不會真的動心了吧?這妞不是一般人,小心自己的小命!”
“老哥,有沒有辦法進入錢家啊?”將孫柏達的話當成耳旁風,張墨塵嘿嘿一笑問道。
一大早沒吃飯,孫柏達往嘴裡塞了半塊饅頭,可還沒來得及嚼上幾口又猛的噴了出來,瞪著眼睛盯了張墨塵好半天,最後輕聲一嘆。
“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算了,既然你這麼執著那老哥就給你指條路。”
“錢家每年都會招些幹粗活的夥計,算算日子也就這幾天,如果你能透過考核便可以進入錢家。”
夥計還要考核?張墨塵一陣無語,這又惹得孫柏達眼白直瞪。
“你以為錢家是大市場啊,別說你一個臭小子,就連元士強者都打破頭往裡鑽。”
修者爭著去做幹粗活的夥計,張墨塵臉上的茫然再濃幾分。
“是不是錢家的待遇特別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