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剛剛突破,何大連一隻腳都未曾踏出過,關在屋子裡鞏固著這來之不易的成果,一天一夜,直到老六急忙推門而入。
“是不是有小啞巴的訊息了?”見老六急匆匆的樣子,何大蹭的站起來,快步走上前問道。
從森林返回後,何大便讓老六等人全力打探張墨塵的訊息,可半個多月過去了,方圓百里的城鎮都找了個遍,後者如同人間蒸發般徹底消失了。
何大的急切期望隨著老六的搖頭瞬間變為濃濃的失望。
“大哥,錢濤又帶人上門了,和上次不同,這一次聲勢浩蕩,尚虎讓分家所有習武之人都去大門集合。”
看著上氣不接下氣的老六,何大濃眉微蹙,片刻後拎起撲刀衝出門外,他和尚虎再怎麼鬧都是尚家自己的事,如今錢家打上門,個人恩怨暫時放在一邊吧。
“通知兄弟們,大門集合!”
何大一路飛奔,路上遇到兩、三個其他狩獵小隊的隊長,彼此沒有言語交流,但神色都是匆忙無比。
當何大抵達大門時,那裡早已人山人海,尚虎面色冷沉站在中央靠前的位置,其餘族人手持兵刃擺開架勢,足足有六、七十。
在尚虎眾人的對面,錢濤目光冷厲,身後數百族人面帶凶色,將尚家大門圍的水洩不通。
如此陣仗自然在青山鎮引起了強烈的轟動,雖然無法靠近,但房頂上都佔滿了人,錢、尚兩家爭鬥這麼多年,這還是第一次大規模的、明刀明槍的對持。
“錢濤,你這是何意?”尚虎眯了眯眼睛,迸射出十足寒意。
“尚虎,不要揣著明白裝糊塗!”錢濤冷斥一聲,冷眼放去與尚虎的目光在半空碰撞。
錢家、尚家無疑是青山鎮的龍頭勢力,而身為管事的錢濤和尚虎自然成為最強之人,實力都達到了初階元師之境,兩人旗鼓相當,這麼多年誰也奈何不了誰。
一根三米長的鐵棍蹦的一聲砸在地面,饒是青石板的臺階都頓時出現一團蜘蛛網樣的裂紋,尚虎緊握鐵棍,身上的肥膘抖動,初階元師氣息緩緩爆發。
“錢濤,大庭廣眾下你帶人堵我族門,莫要以為我真怕你!”
耳邊傳來沉悶呼嘯聲,一柄單環大刀斜指地面,尖鋒的刀劍將陽光凝聚成一點,刺眼無比。
“倒打一耙,尚虎,你還真是不要臉啊!”錢濤身上的氣息漸漸瀰漫,斥責道:“李宏的命今天你必須給老子一個說法。”
“錢濤,你腦子難道被驢踢了?李宏是你錢家的人,他的死活跟我尚家有什麼關係?”尚虎冷笑罵道。
“李宏是我錢家人不錯,但殺他的是你們尚家之人!”錢濤一步踏出,單環大刀直指尚虎,冷厲的雙眸裡怒氣澎湃。
“你說是就是了?錢濤,你莫要瘋狗亂咬人!”尚虎毫無畏懼,迎著錢濤的怒氣同樣一步邁出,鐵棍繞背,從左肩斜垂地面。
被死對頭堵上門,這對身為青山分家管事的尚虎來說是一種恥辱,如果讓主家知道,他還有何臉面在家門立足?這分家管事的位置恐怕也難保,然而,就在尚虎準備大打出手時,一塊腰牌從對面扔了過來。
一把抓住腰牌,尚虎稍稍一愣,這是一塊極其普通的木牌,只有巴掌大小,但上面
卻有著大大的‘尚’字。
“尚虎,你還有什麼可說的?”錢濤緊接著逼問。
“就憑這個腰牌便斷定是我尚家所為?錢濤,你好歹也是個管事,未免太幼稚了吧!”尚虎譏諷冷笑道。
“就知道你這王八蛋會抵賴!”錢濤壓制著怒火,道:“月初李宏去森林西北部執行任務,但一去不返,後來我們找到了他的屍體,還有你手中的尚家腰牌,從現場痕跡來看發生過一場激烈的打鬥,不是你尚家所為還能是誰?”
凡事都講個‘理’字,在全青山鎮的目光下,尚虎面色有些難看,眼睛冷冷盯著錢濤片刻,側首對著身旁小聲問道:“去查查任務檔案,看看哪個小隊月初在森林西北部活動!”
“管事,您難道忘了?月初時候是何大的小隊去了西北部,鋼齒虎的巢穴就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