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猛攻勢被輕易化解,石猿獸將樹幹朝天上一扔,再次飛奔而出。一寸長一寸強,但如果被近身,則變成一寸長一寸弱。
兩招過後,眼前的瘦小人類徹底改變了石猿獸心中的傲氣,不敢再有絲毫託大,那磨盤大的堅硬拳頭聚集了全身之力,對著張墨塵狠狠砸去。
鐵拳殺到,正中胸膛,然而,不但沒有發出悶沉的巨響,石猿獸自己也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更讓它吃驚的,明明張墨塵就在眼前,可下一秒卻憑空消失。
“喂,小爺在這呢!”
石猿獸終於明白,剛才的人形僅僅是一道殘影而已。戲虐從身後傳來,猛然回頭,石猿獸的眼神驚悚無比。
獸瞳中的拳頭越來越大,石猿獸來不及閃避,一聲沉雷般的悶響後,頓時倒飛而去。
以力量和防禦見長的石猿獸可以被擊殺,但想要將它轟飛卻是難以辦到,即便是森林中那些霸主妖獸也難以做到。
然而,今天,這座泰山卻被轟飛了,而且還是一個弱小的人類,半空中倒飛著的石猿獸目光驚悚,同時難以置信。
“嘭!”
半空墜落,將十幾個腰粗老樹撞斷,石猿獸最後重重的砸在地上,泥沙飛濺中,一個深深的凹坑特別顯眼。
不給石猿獸任何喘息機會,張墨塵飛躍而起,而後如同隕石般急速落下,將五十萬斤力盡數集中與右腳,對著前者的胸膛踩踏而去。
石猿獸剛想掙扎爬起,下一秒一股強烈勁風呼嘯而來,還未來得及反應,只感胸口一沉,微微垂目,那岩石塊般的胸膛徹底塌陷,幾根白森森的斷裂肋骨刺破血肉露了出來。
“咔嚓!”
面對殺伐,張墨塵向來果斷,乘著石猿獸重創之際,直接將它的頭擰了下來。
瞳孔中血線噴射,張墨塵冷哼一聲,解決掉石猿獸後理應神色舒展,但他那像四周緩緩放去的目光冷沉無比。
周圍看似正常,但幾息之後,那安靜的草木微微晃動,不過,沙沙聲卻漸行漸遠。
張墨塵與石猿獸的打鬥甚是轟動,將附近的一些爭霸者引了過來,原本還想乘火打劫一翻的他們,在見到張墨塵的妖孽實力和冰冷眼神後落荒而逃,不敢越雷池半步。
“算你們跑的快!”
張墨塵冷斥一聲道,如果這些人不知死活,他不介意送上一程,搜刮財物何樂不為?殺了便殺了,只有天知、地知。
“得抓緊時間啊!”
朝著中央方向凝視,張墨塵微微皺眉,施展流雲訣的他一路疾馳方才達到現在的位置,剛才的那些人不可能有如此快的速度,原因只有一個,他們傳送的位置更靠經潭水。
收起心思,張墨塵再次啟程,雙腿飛快邁動,讓人分不清左右。
又疾馳數個時辰,身上沾有石猿獸的氣息,這一路上張墨塵並未受到其他妖獸的騷擾,而且,他還遇到了三個爭霸者,他們沒有去爭奪潭水名額,而是選了一處元力濃郁之地修煉,不過當看到張墨塵出現時,眼中都充滿了警惕與敵對。
雖與外界隔絕,卻是日月同時,眼前慢慢變得暗淡,張墨塵這才放緩腳步。
龍潭是天地虛空,險處遍地,沒有了視野,說不定下一角便會落入危境,張墨塵責備自己還是沒有做足準備。
“算了,磨刀不誤砍柴工,先休息一晚,天一亮再出發!”
無奈之下,張墨塵只能安慰自己,可當他準備生火搭宿時又自罵起來,因為根本沒有帶火捻。
足千慮,則無憂,謀不善,則危降。今日未帶火捻抹尚可抹黑過夜,如果他日因一時疏忽導致無法挽救的局面,那豈不是腸子都要悔青了?事無鉅細,細心無大小!
反省片刻,張墨塵爬到一顆大樹上,挑了個粗大的樹幹將就一宿,但,剛剛坐下的他又蹭的站起,然後貓著腰向不遠處看去,在黑暗中,一抹火紅之光映入眼簾。
“一箇中階元師,三個初階元師!”
距離不算太遠,加上週圍一片黑暗,篝火將四道人影照的清清楚楚,盯著那三男一女片刻後,張墨塵嘴角一咧從大樹上跳下。
“什麼人!”
腳步靠近,一個白衣少年蹭的站起,中階元師的渾厚氣息頓時爆發,目光裡全是警惕與嚴肅。
從服飾看來,這四人屬於同一勢力,而白衣少年顯然是為首之人,見他全神戒備,那三個初階元師也立刻拉開架勢。
放緩腳步,伸開雙臂,張墨塵儘量表現的沒有惡意,但那四人依舊不肯鬆懈,兵刃手握,大有一言不合便要開打之意。
“四位,我沒有惡意,未帶火捻無法生火,可否借宿一夜?”
緩步走來,距離還有十幾米時,張墨塵停了下來,只是那雙手還在半空中舉著。
對待敵人,張墨塵又狠又辣,然而,他並非是個囂張跋扈的殺人機器。萍水相逢主動示好不足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