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啼鳴喚醒了沉睡一晚的太陽,無極崖依舊雲霧縹緲,卻因為盛夏的到來,陽光充足了許多。
張墨塵伸了伸攔腰,耳邊傳來一陣陣打鬥的力喝聲,他知道,這是範遜設定的比試,是族人每天的必修課,為的就是在對抗中成長,在較量中進步。
對此張墨塵很是贊同。
想起昨晚陳荊南的約戰,張墨塵嘴角微微一咧,稍微洗漱一翻後,便出了房門。
這個臨時的較武場說白了就是瀑布下的一塊空地,沒有任何設施,就連地面都是用碎石鋪設而成的,凹凸不平,不過還算空闊。
此時,一群人緊緊圍圈而站,關注著場地中央你來我往的兩道身影。
雖然只是切磋較量,但顯然二人都是卯足了勁,身上清晰的拳腳印就是很好的證明。
此時,範遜、張天冰、張天池、蘇烈也在,這四人每天都會參與到族人的訓練當中,指點眾人的同時,他們彼此間也會偶爾較量,算是一種示範吧。
“他孃的,何海,你下手太輕,活該被逆轉。”範遜一邊看著,一邊大聲呼喝著,“邛鏢,繼續攻擊啊,何海沒有認輸比試就不算結束。你們記住,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嘭!”
一聲悶響,兩道人影均被震出地上的圈線。但上一秒還激烈對抗的兩人,下一秒又走到場地中心,彼此行了尊敬一禮。
“好!”周圍響起一陣叫好聲。
臺上對手,臺下兄弟,他們很喜歡這種感覺。這種充實而又緊張的生活不知要比以前在其他賞金團裡的花天酒地強了多少倍。
一道清脆的掌聲從人群后的高臺上響起,眾人紛紛轉身,然後迅速單膝跪地。
“參見族長!”
張墨塵平舉雙手,示意眾人起身,然後走到了場地中央。
“怎麼樣?這種生活大家還習慣嗎?”張墨塵目光掃視一週,微微一笑問道,必定眼下的這些人大部分都是歸降而來的。
“稟族長,我們很喜歡這樣的生活方式,每天不和兄弟們鬥上一鬥,晚上都睡不著覺。”一個漢子半步踏出,對著張墨塵嘿嘿一笑,仔細一看就是剛才那場比試中的其中一人——邛鏢。
張墨塵含笑看去,此時虎背熊腰,面板黝黑,加上看上去有些傻傻的面相,給人一種憨態老實的感覺。
“你叫什麼名字?”張墨塵問道。
“屬下邛鏢,以前是花旗團的。”邛鏢單膝跪地回道。
張墨塵將邛鏢攙扶起來,對著後者微微一笑後,目光又看向了四周,道:“大家不用自報門戶,既然你們選擇了我張墨塵,以後就是一家人,再無親疏之別。”
這些人雖然是經過範遜篩選後留下的,人品德行自然沒得說,但終究是歸降之人,他們也擔心張墨塵會心存芥蒂。眼下,張墨塵的表態顯然已經將眾人的顧慮徹底抹除了。
“謝族長,我等必誓死追隨。”
張墨塵微微一笑,舉手示意眾人起身。
一旁的範遜四人,彼此對視,目光裡都是充滿了欣慰之色。
“墨塵這小子很會凝聚人心呢。”張天冰含笑說道。
“跟二哥一樣唄!”張天池吧唧了下嘴巴,樂呵呵的說道。
蘇烈的目光中除了喜悅之外,還有著一股悸動之色,在範遜的點頭示意下,終於一步踏出,對著張墨塵深行一禮。
“族長,蘇烈斗膽討教。”
此言一出,較武場頓時安靜下來,不過很快又響起了震耳的歡呼。張墨塵的實力他們是見識過的,但高手的對決又豈會看膩呢?說不定還能從中領悟一二。
將蘇烈攙扶起來,張墨塵退後兩步,雙手輕輕抱拳,微微一笑,道:“請!”
右腳貼著地面向後滑出半步,雙手握拳,擺出架勢,一層層黃色的元氣至體內不斷散發,蘇烈的目光中戰意漸漸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