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墨塵的突然之舉，讓門靈頓時不知所措，前者心裡的小九九更是一無所知。
“你這是？”門靈疑惑問道。
“前輩，您收我為徒吧，從今以後，晚輩將寸步不離。”張墨塵面色認真而又誠懇，對著門靈又是深情一叩。
感到眼前的青光變弱，張墨塵微微抬首，見門靈緩緩轉身，看樣子是在思考什麼，不過很快又走了回來。
“從古至今，沒有任何門靈收過徒弟，但天道之理也並未禁止。”門靈淡淡說道，“不過，你得答應我兩個條件。”
與門靈的目光在半空相遇，上一秒暗自大喜的張墨塵，下一秒卻微微思量起來。前者終究是天地孕育得靈物，智商不在話下，如果因為拜師徹底將自己搭進去，代價未免過大。
眼睛是心的視窗，在張墨塵揣摩的同時，門靈同樣猜測到了他的內心世界。
“放心，我先說來，答應與否都在於你自己。”張墨塵的猶豫不決門靈並未在意，繼續說道，“第一，我需要你替我凝聚真身。”
“前輩，您不是說千年之後方可變幻成人麼？”張墨塵問道。
“千年之後我才能徹底脫離傳送門的束縛，但在這之前，我可以化虛為實。怎樣，答不答應？”門靈問道。
“前輩，晚輩實力低弱，心有餘力不足啊。”張墨塵苦澀回道。
“誰讓你現在幫我凝形了。等你突破到元尊後再說。”門靈沒好氣的說道。
張墨塵暗暗咋舌，元尊是什麼樣的存在，他壓根沒有想過，如同黑夜上遙遠的銀月，知道它的存在，可是跟自己半點關係都沒有。
不過張墨塵還是答應了下來，對於這樣的空頭、毫無依據的允諾有何不可？如果沒有達到元尊之境，那就不算自己食言，果真突破到了傲視九州的境界，幫門靈凝形又豈能困難？
“前輩，第二？”張墨塵繼續問道。
“第二個條件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門靈淺笑回道。
然而，門靈那沒有惡意的笑卻讓張墨塵心中沒底，再苛刻的條件總比未知要好很多。不過，張墨塵還是再叩三首，畢恭畢敬的將‘師父’二字說出，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已經沒有任何退路，本就處在食物鏈的最底端，還害怕失去什麼呢？
見張墨塵行虔誠大禮，門靈眉宇間豁然舒展，將前者扶起後坦然一笑。
不過，門靈臉上的欣然笑容很快消失，變得有些難看，彷彿是吃了憋一樣。
“師父，您下面是不是該給徒弟點傳家寶之類的？”
張墨塵直勾勾的盯著門靈，眼神中的貪婪不加掩飾，一副沒皮沒臉的模樣讓人好氣又好笑。
“沒有！”門靈輕斥一聲，轉身便走，但下一秒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低頭一看，張墨塵正抱著自己的右腿，死死不肯鬆開。
從有擔當、不卑不亢的少年到沒皮沒臉的小無賴，張墨塵轉變的有些快，使得門靈心頭一陣無語。
“真沒有！”看了看張墨塵眼巴巴的模樣，門靈無奈說道。
原本以為門靈是故意逗自己，但現在看來，是真的沒有什麼寶貝可得，張墨塵那諂媚的臉上頓時生出失望之色，那緊緊抱住青色大腿的雙手也鬆了開來。
沒有立刻起身，張墨塵癱坐在地上，加上失望的神色，看上去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瞧著張墨塵一副受氣媳婦的模樣，門靈不知是哭還是笑，輕嘆一聲後說道：“雖然沒有寶物，但我能教你獸語。”
“獸語有什麼好......”張墨塵不屑回道，不過下一秒那軟在地上的身體彷彿是打了雞血一樣，瞬間激動起來，“師父，您會獸語？”
“你先把我腿放開！”扯了扯右腿，門靈沒好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