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禁後中輕連忙拿出手帕裹成四指寬給哥哥纏上,不讓傷口感染。
中沉道:“沒事兒妹妹,一點都不疼。”
中輕埋怨道:“騙人,我還不瞭解你,回去之後我給你拿點藥,在這期間不許你碰水,聽見沒有。”
中沉俏皮道:“知道了,姐,你是我姐姐,我都聽你的還不行嘛,快別玩了,趕快訓練吧,別人都超過我們了。”
中輕道:“我早就會了,哥你呢?”
中沉欣喜道:“真的嗎?你會了?哥也會了。”
那討人厭得死
胖
子嬰寧道:“你們兩個磨嘰半天干什麼,還想被打嘛,大師兄怎麼會把“無言”給你這個臭小子”
就在這時,迎面走來一名紫衣女子,腰間一把紫色鳳戲流雲的佩劍格外引人注意。
紫鳶師姐:“這麼熱的天誰還吃生薑啊”
旁邊一名小師姐道:“紫鳶師姐,哪裡有人吃生薑啊?我怎麼聞不到?”
紫鳶師姐:“沒人吃生薑,怎麼一股子辣辣的味道。”
頓了半天的嬰寧終於察覺到紫鳶在說他爭強吃醋,礙於面子又不好說,氣的牙發出滋滋響聲。
嬰寧憤怒道:“慕紫鳶,別以為你是中雲子師叔首徒就可以血口噴人,我,我……”
紫鳶師姐:“我…… ……說你了嗎?怎麼還不打自招啊!”
嬰寧氣的語無倫次道:“你,你,你你你!哼”氣的轉頭便走……
紫鳶師姐:“以後再遇見這樣的人,不必客氣,真不知道什麼是規什麼是矩”望著兩兄妹道。
望著眼前這個凌厲而又霸氣的師姐,兩人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也不知道該如何答謝這位紫鳶師姐。
中沉笑道:“多謝紫鳶師姐解圍,小師弟隱中沉見過紫鳶師姐。”說罷擺頭望向妹妹,妹妹領會到哥哥的意思,忙道,
中輕道:“謝師姐,小師妹顯中輕見過師姐。”
誰知這位紫鳶師姐並沒有給好臉色,只是道:“你二人與我都是穿雲派嫡系弟子,與其他弟子不同,況且小師弟你是掌門師尊的徒弟,我應當與你以禮相待,既然你叫我師姐,不管怎麼樣,我年歲長於你,今後你二人遇到什麼困難,儘管來我中雲殿“循規閣”找我,嫡系弟子們應當上下一心,如果連我們都內部矛盾,叫別的門派如何看我們!”
隱中沉心知這個師姐是個好人,只是有些孤傲,高冷,而且規矩甚多,畢竟是中雲子師叔的徒弟。
中雲子乃是天際山最高執掌穿雲派八百派規的人,其首徒慕紫鳶便是掌罰派中眾弟子言行舉止的監督官。地位僅次於皇甫鈺,兩人更是攜手將派中風氣與處事完善至極。
慕紫鳶看見中沉小師弟手上的傷,便道,
紫鳶師姐:“那戒尺乃是“烙罡木”製成,闆闆擊心,難為你了小師弟,回去之後需得好好處理,若是損傷掌紋變了命理情況可就不容樂觀了。”
中輕聽了內心甚是緊張焦急,看著哥哥若無其事般,心裡又有股子火,這人怎麼這般不愛惜自己身體。卻又有些自責,如果不是替自己捱了多餘的板子,恐怕也不會如此嚴重。
中沉笑呵呵的道:“謝謝師姐關心,小傷,一點也不疼。”你看,說話間將手來回翻了翻,殊不知內心早已經痛如針扎,卻還死要面子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紫鳶師姐道:“我可不管,跟你說你注意些是了,反正疼的不是我。我有事先走了,你們倆照顧好自己。”
中沉道:“知道了師姐!”
慕紫鳶走後,兩人練習了一會兒便離開訓練場回去了。
暮色降臨,四下寂靜無聲,吱呀一聲“靜蘭閣”的門被人開啟了。
皇甫鈺操課一天甚是疲勞,回到屋裡輕輕關上門,拿東西取佩劍皆是輕拿輕放,怕吵醒了師弟。
皇甫鈺有些詫異,往回小師弟都會等自己回來以後才睡,就算是亥時也要見到人才肯入眠,為何今天這麼早就睡了?
皇甫鈺安慰自己道:“許是今天乏了!”
他哪裡知道中沉今天被打了,況且還是老古板下的手。只以為師弟是累了,所以提前睡下。
這一夜中沉何曾睡著過,直到天明才稍稍小憩一會兒。枕頭上溼了一大片,就連身上的中衣都溼漉漉的。小小年紀竟能忍著疼痛一夜不吭聲。洗漱穿戴整齊正準備出早操的師兄看見還未起床的師弟。
皇甫鈺一臉寵溺的笑道:“小懶蟲快起床啦,要遲到了!”順勢去抓蓋在師弟身上的被子,誰知被子一掀開,皇甫鈺被眼前的這一幕給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