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船後木長老揮手把瀚海靈舟收進空間納戒,帶領韓逸等人朝灰衣老者走去。
“木長老,好久不見了。”灰衣老者拱手說道。
“是啊,趙長老,上次一別到如今已有三百年了吧。”木長老有些感慨的說道。
“上次你帶隊來參加靈府大比,還是你們瀾月靈府最鼎盛的時期。我至今還記得那兩個小傢伙霸道絕倫的身影,當時這無盡之海諸多靈府的天才弟子,可沒有幾個人能夠擋得住他們。”趙長老說起三百年前的往事,臉上還是帶著一絲驚歎。
“往日的輝煌不提也罷,如今我們瀾月靈府日漸式微,反而你們無方島靈府,每一屆的靈府大比都獨佔鰲頭,讓人好生羨慕啊。”
“好了好了,我們倆也別在這裡互相恭維了,還是先把這些小傢伙送到無方城去吧。”
木長老點點頭,在趙長老的帶領下一起往港口外走去。跟在趙長老身邊的那些青年護衛看了一眼韓逸等人,嘴角露出不屑之色。不過感應到那些青年的修為,韓逸便也知道人家為何不屑了。
即便是這些普通的護衛,每一個的修為也都在靈將後期,雖然散發出來的氣息並不如何強大,但和他們瀾月靈府的弟子相比竟然也是不弱分毫。
慕容真跟在木長老身後,看著那些護衛,眼神微微一凝。
“沒想到只是幾個護衛,實力就能達到如此境界,真不知道那些參加靈府大比的天才人物,又會是如何可怕。”
“內海的天才大多不比寒千佑要弱,比他強的也不在少數。”司徒空說道。
司徒楓跟在司徒空身邊,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那些護衛,眼神倒是沒有絲毫驚訝。
對於司徒空和司徒楓的淡然,慕容真倒是微微有些驚詫。在靈府的時候他也差人調查過司徒空的背景來歷,不過唯一能夠得到的資訊只是司徒空不是瀾月島人士,至於他來自哪裡卻不得而知了。
“司徒兄對內海倒是很瞭解,難道你出身內海?”
司徒空笑笑,沒有搭話。慕容真見司徒空不肯回答,也沒有再追問。
碼頭上忙碌的人只看了一眼木長老一行人便收回了目光,繼續自己的工作。若是一般人,看到剛才木長老揮手間就收取了那麼龐大的一艘船,定會驚得目瞪口呆,然而他們就像是司空見慣了一般,沒有半點驚訝。
隨著趙長老來到碼頭後方的巨大府邸之中,府邸的正堂後是一個上千米大小的廣場,十幾只數十米龐大的妖禽在其中活動著,不時發出唳唳的鳥鳴,聽來有些刺耳。
“木長老,你們就坐16號裂風隼到無方城吧。”趙長老說道。
“嗯。”木長老點點頭,朝趙長老拱拱手,便帶著韓逸等人飛上裂風隼的背部,坐上固定的鞍椅。
“這大傢伙看起來倒是比青翼鳥強多了。”秋玲瓏好奇的打量著裂風隼,甚至想要伸手去拔裂風隼的羽毛。
“別胡鬧。”韓逸拉住秋玲瓏不安分的手,“小心一會兒這大傢伙把我們都從天上扔下來了。”
“怕什麼,不是還有木長老和你的麼?”秋玲瓏嘻嘻的笑著,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好了,我們出發了,各位瀾月靈府的朋友坐穩了。”負責駕馭裂風隼的青年提醒了一句,嘴裡發出一陣尖利的鳥鳴聲,裂風隼頓時一躍而起,巨大的翅膀張開猛然扇動,巨大的升力帶著它和二十幾個人衝上天空,朝著無方島中心的位置飛去。
呼呼呼,強烈的風流呼嘯而過,裂風隼的速度果然比青翼鳥還快數倍,幾乎可以比擬靈王期修士。所有靈將期的修士都釋放了護體靈光,抵禦那些強烈的風流。
韓逸也釋放了銀色光罩,雖然這些風流對他來說微不足道,但自己已經突破了靈王期的事情,他還不想公開。以他現在的修為和精神力量,如果有心想要隱藏,就算是木長老也不可能感應到他真正的修為境界。
看著那越來越近的天子峰,韓逸皺了皺眉,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隱隱不安,心跳得很快,似乎有什麼大事就要發生了一樣。
抬手摸了摸懷裡的小悠,小悠露出腦袋來,也看向天子峰,眼睛微微一眯。它竟然從那坐山峰上感受到了一股壓迫感,彷彿有什麼可怕的東西站在那座山峰上俯瞰著他們。
它煩躁的甩了甩腦袋,縮回到韓逸懷裡了。
韓逸和小悠不知道的是,此刻天子峰頂部,身材魁梧的大漢正站在山峰頂部的邊緣,看著下方從各處飛來的裂風隼,目光之中透出一股莫名的神光。
魁梧大漢的身後,鍾流羽和溫清洺乖巧的站著,也透過那些迷濛的雲霧看著山下飛來的裂風隼,但他們的目光,更多的時候是停留在大漢身邊的少女身上。
“三師父,這位是?”鍾流羽終於忍不住問道。
“她是新任的聖女,你大師父的孫女上官如若。”黑屠威嚴的聲音淡淡的解釋道。
“啊......”鍾流羽和溫清洺同時驚叫出聲,鍾流羽滿臉疑惑的說道,“大師父不是沒有後人的麼?”
“你們還記得幾個月前我在天峽城救起的那個人麼?”
“她就是師父您救的那個小姑娘。”溫清洺微微瞪大了眼睛,“雖然那個時候我沒有自己感知,但根據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靈力氣息,也能判斷她的修為不過在靈宗期而已,可是這才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她竟然就突破到靈王期了。”
“她的體質有些特殊,每經歷一次生死,就能獲得一次脫胎換骨的蛻變,不過這種變化似乎也會隨之洗掉她的記憶。”黑屠看著身邊眼神空洞的看著遠方的上官如若,皺起了眉頭,“我先前已經帶她去過天峽城了,但她也沒有想起什麼來。”
“天峽城已經被海水淹沒,海族應該在廢墟上建立了新的海底城市,人族殘留的痕跡肯定已經被他們清除乾淨了。”溫清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