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纏著師父,讓他教我的。”莫清柔說著,扭頭看了一眼許扈。
許扈上前,單膝跪地。
“公子,您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韓逸點點頭,隨即問道,“剛才你們說歐陽桀,那是什麼人?為什麼你會覺得我們是他派來的人?”
“這個,說來話長。”許扈苦笑,看了一眼莫清柔,眼睛裡滿是寵溺的神色。
唰唰唰,十幾道人影從府邸四周飛掠而來,從屋頂和廊道中掠進後院的修練場。
“什麼人,竟敢擅闖韓府?”一人怒喝。
“韓府,這裡連個姓韓的人都沒有,你們居然還能想到叫韓府。”韓逸不禁笑了笑。
“這裡是公子您的家啊,自然是叫韓府。”許扈解釋了一句,看向那些趕來的青衣人,“不得無禮,是公子回來了。”
“公子。”青衣人們互相看了一眼,立刻上千單膝跪地,“恭迎公子回家。”
“好了,起來吧,不必多禮。”
“公子,要不是師父決定把這裡更名韓府,我還不知道您居然是姓韓呢。”莫清柔笑嘻嘻的說。
“對了,莫爺爺呢?”
“爺爺他,受了點傷,現在已經不能下床了。”聽韓逸提起莫殤,莫清柔臉色一陣黯然。
“許扈,這是怎麼回事?”韓逸聞言,話語之中有了怒意。
“公子,就是剛才我說的歐陽桀,清柔和莫老爺子一次外出的時候,碰到了那傢伙,他看中了清柔的美色,想要強搶,莫老爺子自然不肯,混亂中被幾個那傢伙的幾個家奴打傷了。”
“那些人呢?你們是怎麼處置的?”韓逸聲音冰冷,自己虧欠莫清柔的東西,這輩子都無法還清了,現在居然又讓莫殤受傷,連晚年都不得安享。
“那些家奴,都被我們殺了,只是那個叫歐陽桀的紈絝子弟,是烈風城城主的兒子,我們......”
“怎麼,城主之子你們就不敢動了麼?”
“不是,我們還沒來得及動手,歐陽治就出現了,他的修為在靈宗之上,我們二十人擺出聯手戰陣也只能堪堪與他抗衡,那時候又顧忌清柔和莫老爺子的安危,所以就沒有久戰。”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半月之前。”許扈繼續說道,“歐陽治覬覦我們的聯手戰陣所以才沒有用強,他是希望我們能夠為他所有。得到我們的助力,等同於得到了一個強大的聯手戰陣。”
“想要你們的戰陣,這傢伙野心倒是不小,如果他能夠得到你們的聯手戰陣,這東部沿海六城之地,估計就沒有誰能夠阻擋他了吧,反正這裡偏遠貧瘠,連皇室也不願浪費人力來管轄。”
韓逸皺眉,眼底冷光浮動。
“帶我去看一看莫爺爺。”
“嗯。”莫清柔點點頭,就一語不發的帶著韓逸往廂房走去。
“清柔,怎麼那麼多人啊,許扈和許青他們都來了麼?”廂房裡傳來莫殤的聲音,韓逸聽著那個聲音,蒼老虛弱,好像隨時都會消失一樣。
“爺爺,我帶了人來看你,你猜猜是誰?”莫清柔跑進廂房裡,擋住老人的視線。
“是誰啊?你這丫頭,一點不省心,爺爺走了以後你可怎麼辦啊?”莫殤滿面愁容。
“不會的爺爺,你不會死的。”莫清柔一聽老人的話,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別哭別哭,都多大的人了,生老病死本來就是無可改變的規則,爺爺活了那麼久也活夠了。”
“莫爺爺,您是活夠了,可清柔怎麼辦,這個世上,她可就只有您一個親人了啊。”
“這個聲音,是韓公子麼?”莫殤的聲音裡忽然有了濃濃的喜色,他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可是無論怎麼用力,都無濟於事。
“莫爺爺,你不用起來。”韓逸立刻走到床頭坐下,抓住老人的手,“放心吧,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的。”
“不用了,我都一把老骨頭了,就別在我身上浪費精力了。”莫殤無所謂的擺擺手,“還是你們自己修煉重要。”
“公子,外面有人送來請帖。”一個青衣人走進房間裡稟告,
“請帖,我剛回到這裡,就有人要請我過府一敘了麼?知不知道是什麼人?”
“知道,請帖上的寫的是烈風城城主歐陽治。”
“歐陽治。”韓逸冷笑,“我還沒去找他,他就已經準備找我了嗎?”
“好,跟我走,去城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