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嬰回到軍營後,徑直來到中軍大帳,見到劉邦,稟報道:“陛下,計劃失敗了。我們計程車兵挖掘地洞,還沒到城樓下,就被發現了。韓信的軍隊,用此前的那種武器轟擊,地面泥土翻飛,地道牆體垮塌,無法再往前挖掘了。”
“嘶!”
劉邦倒吸一口涼氣,皺起了眉頭。
這也太讓人失望了。
劉邦盯著夏侯嬰,沉聲道:“夏侯,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夏侯嬰搖頭道:“沒有!”
劉邦道:“難道就任由韓信盤踞在雒縣,長此下去,大漢境內,必定會有更多的亂象生出。尤其韓信的背後,是王燦在作怪。等韓信真正立足廣漢郡,就等於是王燦立足了廣漢郡。一旦王燦的大軍進駐,後果不堪設想。”
夏侯嬰無言以對,目光看向了張良,示意張良解圍。
只是,張良卻搖了搖頭。
此前就勸說了劉邦,希望劉邦向李唐求助,但劉邦拒絕了。如今的情況下,光靠自身的實力,要圍剿韓信,已經有些困難了。、
劉邦大袖一拂,道:“既然沒有辦法,那就再等一等。如今進入十月,天氣漸冷,韓信屯駐在雒縣,糧草不濟。一旦他糧草跟不上了,自然會出城的。到那時,我們就有了破敵良機。”
夏侯嬰道:“陛下聖明啊!”
劉邦擺手道:“都下去吧,暫且按兵不動。”
“喏!”
夏侯嬰和張良,齊齊應下。
兩人走出中軍大帳,夏侯嬰正色道:“子房先生,如今局勢不利,你得勸說陛下啊。你不勸陛下,一旦局勢越來越差,我們極可能陷入困境的。”
張良道:“陛下不求助,我能怎麼辦?你是追隨陛下的老人,難道不清楚陛下的秉性。陛下是要強的人,不到最後關頭,他不會求助的。”
“唉……”
夏侯嬰道:“熬吧,希望樊噲和酈食其能早些剿滅巴郡的亂賊,然後來廣漢郡會師。”
“恐怕不容易!”
張良聞言,卻是搖了搖頭。
夏侯嬰說道:“子房先生,你是不是知道什麼訊息?”
張良說道:“不是我知道什麼訊息,而是巴郡方面,聽聞作亂的人是藏荼,此人你也認識的。他也是一員悍將,不是易於之輩。”
夏侯嬰聞言,也是瞳孔一縮。
藏荼,乃是曾經項羽封的燕王,也是秦末諸侯王之一。在劉邦佔據大勢後,藏荼和彭越、韓信等人,擁立劉邦為皇帝,等劉邦坐穩了皇帝的位置,便剷除了藏荼。
藏荼重生,也在作亂。
夏侯嬰嘆息道:“不論是韓信,亦或是彭越,還是藏荼,甚至其餘的一些人,這些都是不容易解決的人啊。昔年,陛下能一一除掉韓信、彭越、藏荼等人,還都是佔據了絕對優勢,才得以成功的。如今,卻是不容易了。”
“的確是!”
張良鄭重點頭。
頓了頓,張良繼續道:“其實單單是藏荼,我倒也不怎麼擔心。以樊噲和酈食其的能耐,應該是能夠應付的。但我所慮的,是韓信和彭越的背後有了蜀國插手,難道藏荼背後就沒有嗎?”
刷!
夏侯嬰面色大變。
這一刻,夏侯嬰也忍不住有些驚慌,道:“子房先生,如果真是如此,恐怕事情就危險了。這件事,必須要立刻稟報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