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奧哈拉剛,是星辰沙的另外一種形態?”廖教授的他們的語氣略微有點急促。
奧哈拉剛這個名字,對於陳弈來說略微有點陌生,不過看廖教授他們的神色,似乎是知道這個東西的意義的。
“是的,星辰沙就是銀塵沙,銀塵沙的能量飽和,卻不爆炸,就會逐漸硬化為奧哈拉剛。”四個超級能力者看到了廖教授他們的急促,卻並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由物理元初做出瞭解釋:“而奧哈拉剛,是弒神武器的重要原材料。”
奧哈拉剛、銀塵沙、弒神武器,這已經是第三個新名詞了,陳弈將這些名詞悄悄地記在心裡,表面卻彷彿毫不關心一樣,只是站在那裡。
鋼鐵的外殼讓他擁有了完美控制自身的能力,然而讓他此刻不動聲色的更大原因在於,他現在頭很疼。
是的,陳弈的頭很疼,甚至比之前任何一次受傷的情況還要疼。並且這疼痛不是同一種單純的疼痛,而是非常多種疼痛混合在一起。最可惡的是,這種疼痛竟然透過節奏的變化,不斷地重新整理著陳弈的神經,讓他連麻木的機會都沒有。
在那之前那一記超越極限的冥府修羅造成的逆火,讓他即便使用精神投射恢復,也沒有辦法痊癒。對於整個世界的逆火,地球這個代行者的身份雖然好用,可是卻難免吃點苦——就好像你是個重要部門的經理,卻無意中得罪了公司的老總,他不會開除你,當時讓你吃點苦卻輕而易舉一樣。
陳弈大略的估計了一下,他只要還在科技地球所在的位面當中,這種頭疼就會持續下去,而這個持續時間,恐怕會持續一段不短的時間——可能是幾個月,也可能是幾年。
不過,陳弈對此並沒有任何的悲觀,因為這種疼痛,對於他來說,雖然會影響到一點東西,可是還沒有到無法忍受的程度。更何況,陳弈發現,只要調動波動之海的能量,洗刷精神體,就可以大幅度降低這種痛楚——甚至可以把它壓制到,略微有些不適的程度。
沒錯,除了地球之外,陳弈還在另外一個地方進行過精神投射——那就是異能波動之海!
地球的代行者不夠看,異能波動之海的代行者,卻可以讓陳弈感覺到好受許多——這一點也不奇怪,陳弈在科技地球的這個位面,別說只有地球的代行者了,就算陳弈把自己的精神投射到太陽、月亮、或者其他星球面,對於整個世界來說,他也只不過是滄海一粟的代行者。
然而,對於異能波動之海,這個純粹由能量填充著的巨大空間,卻有所不同。這個陳弈即便使用精神烙印投影的方式,也沒有辦法度量出來的空間似乎沒有任何的邊界,彷彿擁有近乎無窮的體積;而在異能波動之海的當中的能量,也不僅僅在科技地球這一個位面流動;而是來自於無數個位面——那個引導能量,然後用能量來釋放魔法的長袍老頭,他們的世界,就是一個例子。
陳弈的代行者身份並不是那種貨真價實的足量,就好像他雖然是個公司部門經理,卻只是個複製。不過,陳弈既然擁有雙重代行者的身份,那麼就有了一定的豁免權——尤其是波動之海的,好比他雖然身兼部門經理,可也同樣是另外一個公司的經理。得罪了這邊的老闆,被收拾了,也不過是一頓,在那之後,日子就好受多了。
如果還要用公司來舉例子,那當時的一擊必殺,是公司老總把你叫過去一頓劈頭蓋臉;那麼之後的疼痛,只不過是公司老總餘怒未消,給他擺臉色看罷了。
作為一個位面,是如此的巨大而廣博,陳弈的行為,和整個位面相比,又是如此的微小。如果用之前那個公司老闆的例子,來說明陳弈的雙重代行者身份的話,那麼位面的逆火,則需要用另外一個例子。
陳弈動用了超越這個世界極限太多倍數的力量,引發了整個世界的逆火;就好像人類被蚊子咬了一口,然後啪一巴掌把蚊子打死。陳弈就是被這麼一巴掌打死了。而在那之後,整個位面,雖然還是那樣強大,可是也只會對這個該死的蚊子心懷抱怨,而不是非要把這個蚊子找出來,挫骨揚灰,或者是把蚊子祖宗八輩兒都找出來全部弄死一樣。
所以,在陳弈被位面的逆火炸成一團血霧的那個瞬間,他身負擔的壓力就已經消散了一大半。刻意的調動異能波動之海的能量,來阻隔這個世界無意當中的不快感,已經足夠了。
“既然奧哈拉剛是星辰沙,那麼我們需要星辰沙轉化為奧哈拉剛的技術資料。”廖教授很快作出了回應。
物理元初沉默了一下,然後看了一眼白袍導師,這才點點頭:“好的,雖然我們不能保證你們能夠將這樣的技術轉化為自己的,不過我們可以保證提供最真實、最完整的資料。”
既然雙方都有快速解決問題的意向,於是附加的交易很快就結束了,廖教授轉過頭來,對著鋼鐵的巨人說道:“陳弈,你給他們一點星辰沙,一個單位。”
鋼鐵的巨人點了點頭,伸出手來,一塊大約有吃飯的桌子那麼大,卵圓形的金屬浮現在銀灰色的鋼鐵手心當中。物理元初衝著陳弈點了點頭,沒有做任何的動作,金屬的巨卵已經漂浮到了他們的身邊。
四個人略為檢驗了一下,相互點了點頭,迅速向著位面通道撤去;而廖教授他們,則目送著四名超級能力者離開。
“結束了?”陳弈開口問道。鋼鐵的臉頰面沒有任何的表情,除了張嘴說話之外,也沒有任何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