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電視機畫面裡。
一個躺在地上，滿臉驚恐的女人正在可憐的祈求。
緊跟著，鏡頭晃動了一下，然後一根M16的槍管就舉了起來。
槍口對著女人的身體不斷噴出火焰，直到傳來咔咔咔的空槍聲，這才停下。
隨後，又是一管彈匣被拍進裝彈倉，然後又是一陣噠噠噠的聲音。
直到這個可憐的女人，被徹底打成馬蜂窩，槍聲才停下。
隨後，畫面裡露出一個豎起的中指。
“......”
安全屋裡，老灰手裡端著碗泡麵。
叉子已經插起一些面送到嘴邊了，但愣是一口沒吃。
此時，他的眼睛瞪的比嘴巴還大，整個人都是一副傻逼了的表情。
就連一旁，戴著面具的毒蛇，眼角都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直到畫面裡的戰鬥結束，秦風和其他人把該解釋的都解釋完，屋裡依舊是一片安靜。
又過了一會兒，老灰放下手裡的泡麵，忍不住轉頭看向毒蛇，詢問道。
“所以...”
“1號這小子，是個心理變態？”
毒蛇看向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殺人不過頭點地，但秦風這小子愣是衝著那個女人，打空了兩管彈匣。
並且，第一輪子彈全部都是打在非致命處，明顯是奔著折磨的目的去的。
換句話說，那個女人眼睜睜的看著子彈一顆顆打進身體裡，疼的死去活來的，卻死不了。
而第二輪，才是真正送她上路的。
並且每一槍都是奔著心窩和肺管子在打。
這特麼得是什麼深仇大恨，能對必死的人，下這麼狠的手？
老灰實在是想不明白，但毒蛇是看過秦風資料檔案的。
他是知道，這個女人罪該萬死，甚至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只不過，他也沒想到，秦風這小子是這麼敢愛敢恨。
明知道胸口有個紐扣攝像頭，也明知道自己和老灰會在幕後看到，居然連裝都不裝一下，膽子是真夠肥的。
“如果你知道這女的做過那些事，估計也會和1號做出同樣的選擇。”毒蛇最終還是替秦風說了一句，畢竟變態可不是什麼好詞。
但這也讓老灰更加好奇：“毒蛇，那小子到底啥來路啊？嘴上說著沒怎麼參加過實戰，殺人比殺雞還從容！”
“還有，還有！到底誰教他的，居然還把那個傭兵腦袋給割了下來？”
“媽的，他就不怕晚上做噩夢嗎，我從第一視角看著，都感覺後背涼颼颼的，到現在還有點兒噁心！”
“可能......是個人習慣吧。”毒蛇苦笑著說了句。
其實，也不怪老灰會產生生理不適。
在戰鬥中，遠距離用槍狙殺，和近距離廝殺完全是兩種體驗。
大多數情況下，都是一槍打中對方要害部位，終結敵人生命就算結束。
但如果給你一把刀，讓你上去給敵人分S，即便是擁有豐富作戰經驗的人也得嘔出來。
殺敵，和虐殺，是完全兩個不同的概念。
需要的勇氣和心理建設，也是天差地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