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壽王軍都是一家人,而我是你們的家長,家人之間是需要互相照顧,相互支援的,若是有一天,你們陣亡了,我卻拿不出錢給你們發放撫卹金,你們的家人又會怎麼想?你們想過嗎?”
“我不想帶著一群自私自利只顧自己,卻不顧袍澤計程車兵去打仗,我相信弟兄們也都不願意,不是嗎?”
看著臺下堆的跟小山似的金銀細軟。趙凡嘆了口氣,緩緩地解釋道。
那幾個被壓出來計程車兵被趙凡說的面紅耳赤,慚愧的低下了頭,不敢看趙凡的眼睛。
現場一萬多號人,兩萬多隻眼睛,全都死死的盯著那幾人,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鄙夷,而最尷尬的是馬建應,因為這幾個士兵幾乎全都是他破軍營的。
人群中還是許多士兵則是既內疚又害怕,實際上,很多士兵都多多少少的藏了些東西,畢竟,這在這個年代幾乎就是慣例,也沒有人會去管這些。
而趙凡對這一切自然是心知肚明的,但是他又不可能將他們全部抓起來,畢竟涉及的人越多,涉及面就會越大,萬一沒弄好,反而弄巧成拙,所以乾脆就殺雞儆猴了。
趙凡看了一眼幾人,嘆了口氣,咬了咬牙道,“來啊,將這幾個人拖下去……斬了!”
“是!”許勇朝著趙凡行了一禮,大聲應道,隨即揮了揮手,身後的親衛軍士兵如狼似虎的架著幾個士兵就走。
“王爺饒命啊!”
“小人知道錯了,王爺不要殺小人。”
“王爺,小人家中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剛剛出生的孩子,小人不想死啊!”
“是啊,王爺,我們也是一時豬油蒙了心,才會做出這樣的蠢事,念在我們初犯,放過我們吧……”
被壓著的幾人紛紛掙脫了親兵的手臂,跪倒在地上,朝著趙凡爬了過來,一邊痛哭不止,一邊不停地磕著頭。
趙凡眼中閃過一絲不忍的神色,身旁的杜讓能見狀,連忙朝著趙凡微微搖了搖頭。
“我想饒了你們,可是八大紀律不允許,在場千千萬萬的兄弟不允許,我們壽王軍的軍魂也不允許,你們明白嗎?”趙凡強行收起來惻隱之心,沉聲說道,聲音充滿了嘶啞。
如果可以,趙凡也不想殺他們,但是如今的情況卻是不殺不行,不管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鐵血的紀律都是需要鮮血去灌溉的,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王爺,末將有一事相求。”馬建應突然大吼了一聲,朝著趙凡行了一禮說道。
“說吧。”趙凡皺了皺眉,輕聲說道。
馬建應回頭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幾人,沉聲說道,“他們身為軍人,丟盡了我們破軍營的臉,末將希望可以親手結束他們的罪孽,以洗清我們破軍營的恥辱。”
趙凡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道,“可以,就地執行吧。”
“王爺,你不能殺我們啊!”
“王爺,給我們一個機會,讓我們充當敢死營也行啊!死在敵人手裡,也好過憋屈的死在自己人手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