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東城,亂葬崗。
冬日裡難得有這樣一個夜晚,月光清輝,如水般傾灑在大地上。
縱然是原本陰氣沉沉的亂葬崗,在被月光披上了一層朦朧之後,也變得有些幽靜脫俗,生動了幾分。
可惜,張雲閒此刻毫無心情,欣賞這難得的月色,眼前這個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迷人魅力的女人,帶給他一種前所未有過的危機感,即使是在面對明月和清風的時候,他都沒有這樣的直覺。
“你到底把我的玉佩怎麼了?”
張雲閒的靈力完全感知不到劉曉玫的存在,在他想來,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對方也有某種吸取靈力的方法,已經將劉曉玫完全抹殺了;
第二就是,這個女人並沒有把玉佩帶在身上,甚至根本就沒有放在方圓百里之內。
“你這個問題很奇怪,你不問我們是誰,為什麼要用你的玉佩引你來這裡想見,也不求我把玉佩還給你,偏偏問我把你的玉佩怎麼了,我很好奇,你覺得我能對一塊玉佩做什麼呢?”
“你最好是什麼都沒做!現在我已經按照你們的要求,來這裡跟你們見面,為什麼你不把玉佩帶給我?”
“咦,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帶……”
面前這妖嬈的女人話一出口,張雲閒稍微鬆了口氣,還好不是第一種可能。
“好吧,既然騙不過你,就實話告訴你吧,那塊玉佩我看著有些古怪,已經送到帝都去了。”
張雲閒心中又是一沉,帝都?
“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這正是我想跟你說的,先認識一下吧,我叫玲瓏,新月組第九小隊的負責人。”玲瓏說著話,又一次對張雲閒伸出手。
張雲閒依舊沒有和她握手的意思,冷眼看著她。
玲瓏咯咯一笑,絲毫不覺尷尬地抽回了手。
“其實,你大可不必對我們這麼敵視,要知道就在剛剛下午的時候,我們可是幫你取消了警方對你的通緝令,也就是說,你現在已經是自由身了,無論是做為夜俠,還是張雲閒,你都不必再擔心什麼。”
這倒確實是張雲閒沒有想到的。
“如果你不是偷走了我的玉佩的話,我絕對不介意對你說聲謝謝。”張雲閒看著玲瓏說道。
“怎麼能說是偷呢?我分明留了字條給你。”玲瓏故意嘟起嘴,假裝生氣的樣子。
“再說,我幫了你這麼大一個忙,拿你一塊玉佩就當做是酬勞,過分嗎?”
都說不講理是美女的特權,張雲閒今天才真正地理解了這句話。
“還有一個順水人情,你的復仇名單裡,是不是還有一個叫做梁坤的?”玲瓏話鋒一轉,突然問道。
張雲閒已經見怪不怪了,復生以來,總能遇到這般對他的一切都瞭若指掌的人。
比如清風、明月。
比如月。
又比如眼前的玲瓏。
他無法想象這些人或者組織,他們的掌控能力強大到何種程度,普通人的人生,在他們的眼中,似乎都是一覽無餘的。
“如果你說的是市委二把手身邊的秘書梁坤的話,沒錯。”張雲閒說道。
“你可以關注一下明天的西京日報,頭版頭條,包你滿意!”玲瓏說這話的時候,就像某個街邊小店裡的老闆娘,對著進門的顧客,宣講他們的服務宗旨一般。